夏仁身材高大,居高臨下,嘆息道:“我也只提前了幾個小時,本來想殺了你,後來想幹脆讓老天淹死你,真是命大!”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立刻走人!”

夏仁伸出右手五指向上:“死了!”

李娜尖叫:“你撒謊!他可是你兒子。”

楊野答應了只要有機會,可以把她兒子接過去養。

夏仁沉聲道:“我也希望他長命百歲,都是你不好,讓他沒人細心照顧,被血線蟲感染,是我親手埋的,那個照顧不周的保姆也一起埋了。”

“你也下去陪他!我不要的東西,死了也不能給別的男人!”夏仁像看蒼蠅一樣盯著男人,右手猛的握拳。

楊野頓感不妙,趕緊原地後退,三個機槍手開始掃射,子彈打在玻璃上噼裡啪啦,立刻有裂紋不斷擴大。

防彈衣可防不住機槍掃射,退出二十米後一顆子彈打破裂口直接射到頭盔。

李娜發出尖叫,雙手抱頭趴下。

楊野頭盔被撞向座椅,沒有打穿,大部分衝擊被頭盔座椅消化,只覺頭昏腦脹,不過趁機原地掉頭,從原路回頭,進門處直接逃走。

門口也有兩個人等著,舉著機槍對玻璃不斷掃射,前面玻璃裂紋越來越明顯,一顆子彈射入在車內,穿過防彈玻璃減掉大部分動能,依然撕開護腕,鑽進右肩膀。

錐心痛楚從肩膀向四周蔓延。

楊野悶哼一聲,肩膀骨頭保不住了,不過依然保持冷靜,把車選為自動駕駛,拿出醫療包嗎啡,給自己紮了一針。

很快全身舒暢,痛苦依然痛苦,不過無所謂,一針嗎啡下去,立馬神志清醒,旁觀者一樣觀察自己的所有體驗和想法。

疼痛依然存在,不再成為阻礙,就如關公刮骨,保持冷靜。

李娜驚慌失措,嚇得淚流不止:“對不起……野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彆著急,有防彈衣,也沒有出血,我們先回去。”

車子以一百五速度狂飆,還好路上沒有人,不用擔心速度。

夏仁看著遠去的裝甲卡車,悠然道:“中槍了嗎?”

“我射中了一槍,門口回覆也射中了,要追嗎?”

夏仁搖搖頭:“不值得時間精力放在這種人身上,東西拿到,我們回去。”

機槍不是手槍,打中就基本活不了。

後面搬出一個小箱子,四個人一起抬上飛機,裡面放的都是黃金,這在任何時代都是硬通貨。

二十分鐘後來到安置小區,子彈沒有穿過蛛絲防彈衣,可是把肩部骨頭打碎,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刻手術。

還好有個四十多歲外科鍾醫生還在同個小區,他搭建了一個臨時外科診所,靠診療外科創傷居然還吃穿不愁。

不過很多藥品都不齊全,醫院裡的早被搶光了,需要去其他地方搜尋。

楊欣還特地用飛行器去了好幾趟醫院和醫藥公司倉庫,花了大半天時間終於湊齊了所需物品,還找了幾個護士當醫助。

在搭建的臨時手術室,柴油發電機的轟鳴聲中,順利完成肩部骨折手術。

鍾醫生幫忙固定並且用了肩部固定骨折繃帶,囑咐傷筋動骨一百天,注意休息。

等到忙完幾個小時,麻藥勁散了,楊野又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一開始痛的面部抽搐,慢慢的就習慣了。

李娜一直陪在身邊,不斷自責。

楊野不以為意:“不要說對不起了,選擇了跟你一起去就表示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風險。”

“況且,和你這樣的大美人相處,就得有承受風險的準備,你們廣東人不是說食得鹹魚抵得渴,怎麼可能只得到不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