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
溫熹的心“噗通”跳個不停,已經死了兩千多年的人回來了,帶著深不可測的修為,還取走了世人可望不可求的神器。
“你回來了……”
溫毓嘴角笑意加深,回來了,她怎麼能不回來?
殺身之仇,祖父母枉死之仇,她怎麼能忘記?
她不願意為溫堅沾染因果,卻非不會為溫堅沾染因果。
溫堅作繭,只是加速了她的復仇,若等溫堅一直不作繭,她最後也是要出手的。
“當年之事,對不起,我沒能阻止。”
溫毓似笑非笑看著溫熹,一張嘴,只說不做,永遠只會站在道德制高點去度量他人。
“本座與小仙君素昧平生,這一聲長姐,委實擔當不起。”
溫熹一張臉瞬間燒的滾燙,看溫毓的眼神帶著三分不滿。
一家子骨肉,有什麼事不能私下好好說,非要在人前咄咄逼人。
“長姐,父親和母親當年也是有苦衷的,身為兒女,我們應該多體諒他們才是。”
溫毓輕笑,多年不見,這小子腦袋的水是越來越多了。
“南平君,前不久才見過,不記得了?”
溫堅掛著假笑上前搭話,道:“神器落地炎州,我等守護至今,終於迎來神器之主,可喜可賀。”
見父親不認長姐,溫熹立刻道:“父親,她明明就是……”
“閉嘴!”
溫堅一聲斷喝,掐住溫熹話頭,道:“這是桃山上那位神君,不是你的阿姐。她們只是同名同姓,長得也有八九分相像而已。”
溫熹還要再說,被溫堅兇巴巴的目光剎住,憤憤低下頭,抿唇不語。
“叨擾諸位,實在過意不去,不日桃山設宴,望諸仙不棄。”
“赴宴就不必了。”炎州少主沉著臉道:“我梁氏一族數萬年守護神器,神君不問自取,實在有失神君的身份。”
溫毓抿唇輕笑,道:“神器有靈,自會認主,你梁氏一族盤踞數萬年都未能取出神器,可見它並不願認主爾等。”
炎州少主啞然,被這麼一噎,胸口可見的大幅度起伏,一雙眼睛瞪得銅鈴一般。
溫毓揚起嘴角,一轉身化作道輕煙,消失在原地。
明明可以施法將他們隔絕在結界之外,悄無聲息取走神器。
溫毓沒有,她沒有,聲勢浩大,故意拖著時間,就是讓他趕過來,看到她取走神器。
她在嘲笑他,在諷刺他,機關算盡,最終為旁人做了嫁衣。
挑釁,赤裸裸地挑釁。
孽女,這個孽女。
士可忍孰不可忍!
神器的誘惑,深入骨髓的執念,溫堅十指緊扣,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傳來陣陣刺痛,才叫他回神過來。
“父親,那就是阿姐,我絕不會認錯她的,你為什麼不認她?”
溫堅頓覺頭疼,這麼多年,他從來不願意兒子摻和那些髒東西,以至於這混賬這般單純。
“岳父大人,我們夫婦先帶著熹兒和莞兒回去,改日上門拜訪。”
炎州君點點頭,溫熹這個糊塗蟲,非要溫堅先帶回去,才能商榷如何對付溫毓。
溫熹憋著一肚子氣,被父親拎著回南平府。
溫菀和溫毓沒有任何交集,不存在感情。更何況,她是父母唯一的女兒,再來一個姐姐,分掉父親的寵愛。日日看著夫君和前妻的女兒在眼前晃悠,母親心裡更不好受。
溫菀很不懂兄長,明明知道母親不願意看到父親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明明知道父親也不願意迎回那個私生女。
什麼都知道,還是一意孤行,違拗父親和母親,這樣的行為,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