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異轉,施暴者成了待宰羔羊,這些天兵無不面露恐懼之色,完全沒了方才驕橫。

威壓持續不到一盞茶功夫,便有天兵出言討饒,也有的搬出天后威名,企圖狐假虎威。

不過,這些掙扎毫無用處。無論他們說什麼,這股威壓依舊不曾鬆動半分。

溫毓提著裙襬小步慢行,將桃山破財盡收眼底,銀鈴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約麼半個時辰功夫,二人才到桃山頂上廣場。

“桃山眾仙家精怪可有傷亡?”

溫毓淡淡掃了眼眾天兵,桃山眾人識趣讓開一條道,從未明言認主,可他們需要一個人維護他們在桃山的生存。

眼前這個女子,九十多年前來到桃山,五十七年前,魑魅妖獸在桃山肆意妄為,他們才知道,這個平日裡性情溫和,寧靜內斂的女子實力深不可測。

清楚記得那日子,七階太乙金仙勉強匹敵的魑魅妖獸,呲著獠牙向她撲過去。桃山眾仙同精怪不約而同閉上眼睛,不忍見那殘忍一幕。

然而,他們看到的是魑魅妖獸陣法所困,周圍桃枝瘋狂生長,一層又一層,將那妖獸死死捆綁,一寸寸收縮成棗核大小,最終化作齏粉。

有實力,性格平和好伺候,只要他們不作死就不會死,是個理想主上。魑魅妖獸一事過後,溫毓已然是桃山無冕之皇。

桃山眾仙及精怪的心思,溫毓心知肚明,她對做桃山之主提不起一絲興趣。所以,桃山一眾仙妖精怪同她提及此事,她果斷拒絕。

“沒有傷亡,就是房子東西毀了不少。”桃婆快步上前,拍打擦拭方才司御天神坐過的椅子,道:“老婆子擦乾淨,您這裡坐。”

這樣的卑微,讓溫毓心底劃過一絲動容,記憶中的祖父母,也是這樣的卑微,小心呵護她的成長。

溫毓向桃婆道了謝,徑直走過去坐下,抬手退了威壓,掃了眼眾天兵。

“來桃山有何貴幹?”

為首的司御天神,一臉的討好上前,道:“敢問尊神如何稱呼?”

溫毓嘴角微微上揚,修行破境需要歷劫,六道輪迴也曾為上位者,算是深諳馭人之道。對付司御這種前倨後恭的,只見她面上似笑非笑,道:“所答非所問。”

溫毓話音未落,排山倒海之勢的威壓再次了落下,那司御頓覺自己彷彿被撕扯碾壓,無盡的痛苦瞬間在他腦海炸開,他卻連一句痛呼都叫不出。

少傾,溫毓撤了威壓,盯著司御的目光卻是愈發深沉,道:“事不過三,我再問一遍,來此有何貴幹?”

頭上利劍高懸,司御再不敢顧左右而言他,道:“小神是東陽君下屬,桃山受東陽君管轄,要向東陽君上供,小神此來就是為了此事。”

溫毓道:“桃山仙妖精怪是天界子民,為天界上供是職責內的本分。”

桃婆道:“給天界的上供,我們日前就叫人送到西洲府了。”

聞言,溫毓看看桃婆,又看看司御,道:“他們說的可屬實?”

“給天界的清了,給東陽君的……”打量著溫毓臉色,司御戰戰兢兢開口補充完剩下的話:“東陽君庇護桃山,合該受桃山供奉。”

人間有苛捐雜稅,凡人苦苦掙扎在賦稅之中,一生苦痛勉強終老。天界也不例外,處於底層的小仙精怪,也是受著各層盤剝。

溫毓笑了,道:“庇護?東陽君是桃山一方父母官,這難道不是他這父母官應盡的職責?”

司御啞然,巧設名目收取供奉,早是慣例,天界諸神官中心照不宣,陰私之事,哪裡能宣之於口。

“東陽君下的命令,我不為難你這個下屬,你回去告訴他,他這賬目算的不對,桃山不是他的封邑,不需要給他上供。”

司御道:“尊神可知,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