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就當陳井科事業剛剛走向上坡路時,陳井科又被檢測出患有狂躁症,造化....

陳默回到病房。用熱水浸溼毛巾,齊佴細心的照料著陳井科,她用熱毛巾為陳井科擦拭著身體。

“快醒過來,陳井科。我們重新開始。”

齊佴在陳井科身旁默默祈禱著,她握住陳井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述說。

陳默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抬起手看見自己左手手腕處的繃帶,護士說,這個需要時間恢復,還需要維持這樣一段時間。

陳默端著熱水壺在自己手中,他想到方皎皎那張粉雕玉琢的臉蛋,方皎皎那天真的笑容,陳默不禁嘴角上揚,那是他心愛的少女。

少時的心動不需要代價,陳默對方皎皎已經不僅僅只是喜歡了。

他想將方皎皎留在身旁,如果身旁之人是方皎皎該多好,陳默看的出方皎皎的心意。

盯著她那害羞的臉蛋,通紅的耳朵,陳默的心中竊喜。

眼神不會騙人,可,陳默看著現在的自己,他配不上方皎皎,一個集團的千金和一個公司剛剛事業有起步家中的少年。

他給不了方皎皎好的物質基礎,他知道方皎皎不會在意這些事物。

但陳默會在意,他是一個男人,他想承擔起未來家庭的重責,就像陳默父親一樣,用自己的手創造幸福,撐起自己的家,陳默不願方皎皎跟著自己受苦;

方皎皎最近成績進步很大,陳默料到方皎皎會去更好的學校,以他們倆的成績差異,他們不會在同一所大學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方皎皎主動放棄更好的選擇而留在陳默身旁。

可這不行,對於陳默來說,方皎皎應該走向更遠的地方,去他到不了的彼端,看他沒見過的風景,皎皎要走的更遠,她的未來要更光明。

陳默手中的熱水涼了。

他想通了,方皎皎應該走向更遠的地方,即便身邊不是他。

這幾天陳默一直在陳井科病床前細心照料著,齊佴公司一忙完便會趕到醫院陪陳井科說說話,距離陳井科被送往醫院那天,這已經是陳井科昏迷的第三天了。

魚鱗似的白雲漸漸地消散了,天幕的藍色卻沒有淡去。僅有有銀盤似的明月仍舊安穩地繼續著它的航程。

天那麼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地熠熠發光。

“今天天氣真好,你睜眼看到這麼藍的天該多好,小時候你常愛帶著我去放風箏,天氣就像這樣明媚,我們當時在草地上奔跑,風很大,我們放的風箏很高,

你還記得嗎?父親。”

陳默幫陳井科的被子掖了掖被子。

看著昏迷中的陳井科,他的身體在慢慢恢復,嘴唇開始恢復原本的血色。

陳默就在病床旁關注著點滴的情況,快滴完了便按下呼叫鍵,提醒護士前來換藥。

陳默已經熟悉了醫院裡的很多住院細則,他陪伴在父親身旁,心中早已沒有之前的恨意,看著父親,反而生出一種敬意,這麼多年的奮鬥,扛起這個家。

想起之前的不懂事和調皮,陳默想起那段整日遊手好閒的時光,他想改變。

陳默握住陳井科的手,鄭重的對陳井科說,“父親,我會努力的,照顧好媽媽,也會對得起未來的女孩。”

陳井科緩緩睜開雙眼,掛著點滴,手背上注射著藥液,他抬眸看向眼前這個眼角帶淚的少年,將陳默握住他的手握的更緊了。

“兒子,你怎麼在這?”

“父親,你醒了?”陳默輕輕擦去眼角的淚。

看著陳默左手腕處的繃帶,他拉過兒子的手細心檢查著,他為之前做過的魯莽之事對兒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