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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長官,算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兒子,他才十五歲,大好前程不能就這麼毀了啊!隨長官!”
隨以甜放學回到家,剛下電梯一陣女人的哀嚎聲便傳入了耳中。
看著方向像是自已家。
果不其然,她走到家門口,便看著一對兒年輕的夫婦站在自已家門前,腳邊放著大包小包禮品。
她迅速換了鞋,探頭朝著裡頭看隨採菱,“媽。”
夫婦倆聞聲,轉頭。
女人打扮的精緻,一身墨色長裙搭配黑色高跟鞋,波浪形的黑髮披在肩上,臉上粉塗的很厚,有路過的痕跡。
站在女人身側的男人,看起來年紀稍長些,一身休閒服,大花臂,留著板寸,眉眼間疤痕明顯。
隨以甜皺了皺眉,莫名有些熟悉。
不等她仔細想,裡頭隨採菱喊了一聲,“先進屋去。”
隨以甜“哦”了一聲,快速走進屋去,走前還仔細瞄了一眼那個男人。
看見隨以甜,女人像是抓住了什麼一樣,連忙跪了下來,“隨長官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兒子不能坐牢啊!”
她哭泣著,聲音喊的撕心裂肺。
見女人跪,男人也緊跟著跪下來,“隨長官,算我們求你!”
說罷兩人便要磕頭。
隨採菱連忙去扶,“你們先起來再說。”
男人不起,去拉隨採菱的褲腳,“你不答應,我們就不起。”
女人緊接著拉另一個,“隨長官,我兒子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兩人擺明了是要道德綁架。
隨採菱不再去扶。
一股子怒火直竄她的心頭,她紅著臉,怒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別拿他是個孩子來擋槍!你的孩子是孩子,別人的孩子不是孩子了嗎!”
她說話幾乎是用吼的。
有的孩子看似是孩子,實則內心深處是惡魔。
隨採菱氣的頭疼,她撫了撫額頭,繼續說:“因為你們兒子的任性!毀掉了一個家!受害者爺爺現在還在醫院的icu躺著呢……”
外面的鬧劇,隨以甜盡數聽在耳中。
這種事情,她算是常見。
鬧了沒一會兒也就結束了。
……
晚間。
陳錯因為參加競賽怕被打擾,這幾個月一直都是住在姥姥家的,每天都是用功到深夜。
他這會兒正刷著題,桌角的手機響個不停。
拿過來,他看了一眼,是靳白靜女士的來電。
他撈過手機點了接通,順帶開了擴音,“喂,媽。”
電話那頭,靳白靜正捧著手機,滿臉心虛,“小錯啊,聽你舅舅說你參加競賽小組了?”
陳錯,瞄了眼手機,再次確認是靳白靜打來的電話。
半晌,回了個“嗯”
“什麼時候開始比賽啊?”
“下個月月初。”
“那你要好好學習,可不能給學校丟臉。”
“嗯。”
靳白靜的聲音略顯輕柔,反倒是陳錯冷冰冰的。
噓寒問暖完,靳白靜便開始扯一些陳年往事,陳錯聽得無聊,超想要掛電話。
他說:“還有事兒嗎?沒事我掛了。”
手指還沒按到結束通話鍵上,靳白靜連忙喊:“哎,別掛。”
陳錯沒掛。
靳白靜支支吾吾半天,“……那個小錯,媽媽說下週去看你,可能去不成了,你弟弟下週學校安排研學,我跟你叔叔不放心……所以我就打算陪他一塊過去……”
一年十二個月,靳白靜基本上很少來,除了過年,陳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