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餵給廖成,林隨安發現廖成鎖骨那有把插得很深的叉子,似乎貫穿了整個身體,這個猜想讓林隨安不寒而慄。

廖成變成這樣果真是林詩語搞的,但這樣的線索未免也太明顯了吧?林隨安端詳著廖成,試圖發現更多的線索,但並沒有發現除叉子外的其他東西了,只是廖成指甲那裡有金粉?是金粉吧?林隨安也不確定。

林隨安試圖掰開廖成緊握的手指,但她才一碰到廖成,廖成就睜開了佈滿血絲的那隻眼睛,剩下一隻則黑窟窿東默默看著林隨安。

突然,廖成一把抓住林隨安,林隨安應激用力一甩,卻沒法子掙脫。

“求你,幫我,我是G市一中的老師,廖成,如果你關注過前陣子的影片,你應該就知道我是那個被打的老師。”

廖成眼底佈滿滔天恨意,“我知道林詩語也一直在針對你,只要我們聯起手來,我們一定能讓她付出代價!”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不和不坦誠的人合作。”林隨安硬拽開自己的手臂,遠離廖成。

廖成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流出血淚,“我身上這些還不夠嗎!”

廖成說著,用力撕爛衣服,露出一排排密集的孔,林隨安甚至能看到個別孔還在灌膿,發炎,甚至生蛆了......

林隨安感同身受得齜牙咧嘴,“靠,這也太可怕了。”

“難不成那兩個影片是你發的?”

廖成大為不解,“你不知道?”

林隨安點頭,“我現在知道了。”

“那你剛才昏迷的時候說的,不要發給他們的影片又是什麼?”林隨安沒有輕易被廖成糊弄過去。

廖成沉默。

“我再說最後一遍,如果你不說實話,你就給我走得越遠越好!”

廖成重重嘆了一口氣,他摸了下已經不存在的眼睛,苦澀說道:“教書育人,教書育人啊!”

“我維護規則被林詩語打,被學校勸退,我本以為忍忍就過了,但當我重新找下家面試時,卻被告知檔案裡有大過,不能被教育系統錄用。”

“我看著柔弱的妻兒,沒有辦法,只能自降身份,到一所不知名的小學教書,但事情並沒有結束,學校裡的領導突然知道了我的過往,又把我趕走了,我就像個喪家之犬,為了賺錢錢,東奔西跑。”

“但漸漸地,我老婆嫌我、怨我、說我不懂事,冒犯了大人物,連累她也丟了工作!”

“就像無數個破產的婚姻前夕那樣,我們開始頻繁吵架,忽視了兒子的學校生活,以至於當老師通知我們,兒子在學校被霸凌得只剩一口氣時,我們都沒有及時趕回去。”

廖成重重抹了一下淚,好像要把另一邊的眼珠子也給擠出來。

“前幾天和妻子吵完,我喝醉酒,怒意上頭,不小心把影片發了出去,然後就這樣了。”

廖成說完,向林隨安比劃和展示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

“那你希望我怎麼幫你?”林隨安移開視線,不敢再看那些深可見骨頭的傷

廖成看了一眼林隨安,突然從沙發上爬起來,抱著林隨安大腿哭訴。

“你的粉絲告訴我,你是錦鯉,你有還願商店,只要我和你做交易,我就能報仇!”

“但我怎麼也進不去啊!”

廖成蜷縮在地上,抱著頭,撕扯著自己的傷口。

林隨安於心不忍,剛想鬆口答應時,救護車和消防車的聲音響起。

林隨安急速跑到窗邊,發現G市的最高塔上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廖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他幽幽開口,差點嚇到林隨安,

“那是我的妻子和兒子!”

林隨安震驚回頭。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