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還在繼續,一閃而過:跪下來向一對老人求情的何曉曉;被保安攆出來,摔在地上的何曉曉,還有抱著小孩站在海邊的何曉曉......

這是廖成的記憶,那說明廖成一定就躲在哪個地方,偷看著何曉曉發生的這些事。

林隨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廖成和何曉曉不是夫妻嗎?為什麼?

這次畫面暫停在一個電腦螢幕前面,電腦螢幕正播放著一段監控畫面。

“你想清楚了?”林詩語端坐在椅子上。

何曉曉看著相框裡的婚紗照不語。

過了很久,何曉曉開口說話:“廖成其實是一個很熱心的人,只是這裡容不下他的熱心。”

“當初我一人孤苦伶仃到G市打拼,好不容攢夠錢可以給父母買個禮物,卻被混混搶走錢包,那時,只有他敢站出來幫我,你說這樣的人,你碰到了,你不會愛嗎?”

“我們後面的人生很順,似乎遇到他,便終結了我所有的苦難。”

“他的爸媽對我很好,他爸媽也是同他一樣很熱心的人。”

放下相框,何曉曉站在林詩語面前,她掏出一份合同。

“我怕你不信我,我給你立了字據,我說到做到的!”

林詩語扔掉這份合同,嘲諷,“你真是沒救了,為了這樣一個人!”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騙你,你真的去思考過他說的那些話嗎?”

何曉曉慘然一笑,“那我能怎麼辦呢?都走到這份上了!”

“上次你沒要的房產證被廖成拿走了。他丟掉工作後很快就染上了賭癮,我估計房產證換來的錢也被他揮霍光了。”

“你是不是想說我看走眼了,可你,憑什麼高高在上指責我的人生,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廖成做錯了什麼?廖成作為一個監考老師,不應該遵守考場規則,核對每一個人的資訊嗎?”

林詩語嗤笑:“所以我才說他不長眼睛,有些人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何曉曉想給林詩語一巴掌,卻被她躲了過去。

“看,你也怕被打,那廖成呢,他遭受了你給他的打擊,變成現在這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他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就像我希望看到你被我打那樣!”

林詩語笑得前仰後伏。

“廖成這個老師都沒資格教我,就你,一個破保潔?”

林詩語丟出一個手機,“看看吧,看看你的廖成怎麼向我搖尾乞憐!”

何曉曉有些不敢接起摔在地上的手機,她怕!

“這就是你的勇氣,只會耍嘴巴子?”

“你不是愛他嗎?為什麼不看,你就是個懦弱的人,只會藉著弱者的身份衝我這種人發出虛偽的怒吼!”

何曉曉撿起手機,看到了沒穿衣服學狗吃屎的廖成,還看到了被林詩語牽著的兒子......

“啪嗒——”何曉曉沒拿穩,手機掉了下去。

“你的英雄變成這樣你是不是很不服?”

“拿出你的勇氣,你去鬧啊,學學廖成的熱心,你去管啊!”

林詩語給了何曉曉一巴掌。

“今天這堂課學得夠不夠滋味,我教的是不是比廖成好,我是不是夠格當你的老師!”

何曉曉捂著臉一言不發。

“剛才罵我的勇氣呢,拿出來!你以為廖成不知道你來求我嗎?”

“你以為廖成不知道你為他偷拿了你爸媽的房產證嗎?”

“你不知道廖成就站在你身後,看你巴結他的老闆,為他做三,就換得個保安的職位嗎?”

“你信不信——”林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