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兩個人影還在趕路。

當兩人七拐八拐,在武懷仁的雙腿累斷之前,終於來到了一個小鎮上。

“什麼人?”兩人剛要踏入小鎮,一個牌坊的後面立馬蹦出了兩個女人。

兩人身穿白衣,頭裹白巾,在這大半夜裡,那效果就不僅是醒目了,還十分的嚇人。

“媽呀!”

不等劉紫鳶回話,武懷仁已經一聲驚叫,跳到了她的懷裡。

看自己男人如此沒出息的樣子,劉紫鳶的臉上多少也有些無光。

“嗯……是我。”劉紫鳶抱緊武懷仁,乾咳一聲說道。

那兩女看見是劉紫鳶,驚奇的對視一眼,立馬倒頭就拜。

“參見,教主大人!”

武懷仁一下子懵了,他們去的不應該是劉家軍的駐地嗎?

怎麼有種上了山頭的感覺?還錯把劉紫鳶當成了教主。

不過看見他們叫劉紫鳶教主,他膽子也大了不少。

從劉紫鳶那寬廣的胸懷裡,探出頭往外看,在那白頭巾上看到一個蓮花的圖案。

再看看劉紫鳶那威嚴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掌教的味道。這不會真的是這丫頭建立的教派吧?

“你們這個教派,不會是白蓮教吧?”武懷仁脫口而出道。

劉紫鳶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會知道?”

“這個很難猜嗎?從頭到尾一身白,頭上還頂一個蓮花的圖案。不是白蓮教,還能是什麼?”

又疑惑的問道:“你們這個不會是起源於那個什麼淨土教吧?”

“那是什麼?我沒聽過。”劉紫鳶搖搖頭,解釋道:“我們穿一身白衣是為我劉家軍守孝,不報這血海深仇,我們是不會換衣服的。而這蓮花則是我的個人喜好而已。”

武懷仁點點頭,嘀咕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和我原來的那個世界有什麼聯絡呢。”

“你在說什麼?”劉紫鳶問。

武懷仁在她耳邊說道:“我說你穿這個一定很好看。”

劉紫鳶立馬變了臉色,冷聲道:“我不許你拿我們的孝心和劉家軍開玩笑。”

“我就是想想,沒想說出來,明明是你非要問的。”武懷仁委屈的說道:“再說了,明明就很好看,還不許人想了!”

武懷仁說的聲音不大,可還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劉紫鳶的耳朵裡。

她的耳根開始發燙,眼睛也不敢再看武懷仁。至於武懷仁的那些鬼話,她是聽也不敢再聽了。

一把將武懷仁拋到地上。

這才發現,那兩個人還跪在地上,一臉吃驚的看著她。

她們那位不近男色的女將軍,今天不僅帶了一個男人回來,還寵溺的抱在懷裡,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嗯~,你們起來,帶我回宗門吧。”劉紫鳶輕咳一聲,整理一下胸前被武懷仁弄亂的衣襟。

兩女再次對視一眼,都沒有起身,眼神也凝重了起來。

劉紫鳶臉色立馬冷了下來,“軍令如山,還在這裡磨嘰什麼?這要是還在軍中,我就一人給你們十軍棍,快起來帶路。”

“是。”兩女不敢反抗,舉著火把,默不作聲的在前面帶路了。

這裡街道兩側,雖然十分的整潔,可黃土的街道和土胚的房子,一看就知道過得那是相當的差勁。

不多時,她們就被帶到了一個足球場大的空地上,大片被踩實的黃土地,一看就知道她們應該經常在這裡操練。

這沒什麼好看的,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空地後的院子。

不同於其它的土坯房,整個都是用石頭砌成的。

談不上有多美觀大氣,只是十分的堅固而且看上去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