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將璃兒怎麼了?”

“母親?您懷疑我?”

蕭盈兒低頭伏著身子眼中怯懦,語氣卻仍然倔強,似乎想以此打消王舒樺對她的質疑。

“罷了,你那點心思我怎會不知,不過蕭璃兒的命,你現在還不能動。”

“為何?到底我還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您既然不想為我出頭,那我自己來還不行嗎?放心,這件事情不會連累到您的將軍夫人之位。”

“這麼說,你已經將璃兒殺了?”

王舒樺猛然站起,她開始並不相信蕭盈兒能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直至此刻,她才發現自己錯了,女兒的性子多半隨了她。

“宮中選秀在即,你糊塗啊!蕭璃兒根本威脅不到你的。”

見蕭盈兒不說話,應是預設,王舒樺深深嘆氣,她不想有一日蕭盈兒竟做出如此大膽之事。

“怎麼威脅不到我,有她在我這輩子都是庶女!”

蕭盈兒近乎吼出這句話,帶著多年來壓抑的不甘和憤怒。

王舒樺氣急,她竟沒有想到,自己會生出一個如此不顧大局,生性莽撞的女兒來。王舒樺示意蕭盈兒側耳過來。

“什麼!蕭璃兒是我遠房表姐王雨楊?真正的蕭璃兒早就死了?”

蕭盈兒驚恐出聲,被王舒樺眼疾手快護住了嘴巴。

“小聲點,璃兒的事到此為止,母親來想辦法,你就裝作全然不知。”

王舒樺打發了蕭盈兒,讓心腹嬤嬤帶人將蕭璃兒的貼身侍女困住,下藥毒死。給她換了蕭璃兒的衣服,將其容貌用刀刃劃花,投入花園涼亭附近的井中,在周圍佈置成失足的假象。

原本她計劃先讓蕭璃兒進宮為蕭盈兒鋪路,再設法送蕭盈兒進宮。事後再以蕭璃兒身世和養育之恩威脅,讓她幫蕭盈兒在後宮穩住陣腳,結果這一切被蕭盈兒的愚蠢毀於一旦。

如今別說進宮,估計連這次選秀的機會都沒有了。為了幫蕭盈兒擺脫嫌疑,目前只好先將蕭璃兒之死做實,往後的事情只得另做打算。

次日一早,王舒樺草草洗漱便趕去蕭源河書房,她想了一夜,終是又有了主意。

院中侍衛在王舒樺身邊嬤嬤的刻意指引下,在井中撈出已經泡了一夜的女子屍身,經過眾人斷定,憑這身衣飾,便都認為此人正是失蹤的蕭璃兒。

蕭源河得知此信,跌跌撞撞的跑向花園,完全沒有了平日裡將軍的姿態。蕭源河悲痛欲絕,雙手掩目,嘴裡一直念著蕭璃兒的名字,讓旁人看了這副愛女心切的模樣都為之動容。

安葬了蕭璃兒,蕭源河被下人扶進書房中,下令此事不得宣揚。王舒樺故作悲傷,一邊拭淚一邊扶著蕭源河肩膀。

“夫君保重身體,璃兒也不想看到你為她傷心至此,若是傷了身子,璃兒怎能瞑目。”

“逝者已去,多說無益。你先看看桌上吧!”

經蕭源河提醒,王舒樺才發現桌案上擺著一道明晃晃的聖旨。

“什麼!將軍府嫡女竟直接被封了才人,三日後進宮?可是我們去哪裡再找一個璃兒?”

王舒樺驚恐的看著聖旨上的內容,如今若是直接上報蕭璃兒已死,不止在這喜慶之日衝撞了聖上,即使不降罪,有了這次事情,以後選秀恐再也輪不到將軍府了,蕭源河的仕途大概也會受到影響。

“這是昨日的旨意,後日就要來人接了,即是如此,我這就請旨進宮,將原委說清楚,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夫君且慢,妾身有一計。讓盈兒頂了璃兒的身份入宮如何?”

“王舒樺,你好大的膽子,這是欺君!”

“夫君莫急,聽我說完。一則,將軍府兩位小姐並未公開露過面。二則,此次選秀的畫像還未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