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崢看向床榻上正在熟睡的方璃,他輕手輕腳的將其用被子包好,抱進衣櫥藏了起來。

此時窗戶縫隙中似是飄進一些煙霧,楚崢及時屏住呼吸,捂住口鼻藏於暗處,待他們進來,四下尋了幾圈,隨後便拿著手中砍刀,向床上砍去。

而其中另一人正在向衣櫥走去。楚崢見事情不妙,若是再不出手,方璃恐被他們發現。

楚崢根據地上的人影,確定來人方位,利落的斜踹過去,幾個黑影躲閃不及,又看不到楚崢在哪裡,一時像幾個無頭蒼蠅一樣,焦急的在屋裡亂砍。

楚崢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肯定凶多吉少。他按照剛剛的方法,又是幾腳後,只剩一人未倒,他隨即抄起角落裡的木棍,向那人打去。

不一會兒,黑影似是都受了傷,只見他們灰溜溜的從門口相互攙扶著走了。

楚崢總算鬆了一口氣,幸虧他這跆拳道黑帶不是白練的,再加上平時經常拍打戲也學了幾招,不然這些人還真的不好對付。

待黑影走遠,楚崢才小心翼翼的將方璃抱回床上。

“睡得像豬一樣。”

他瞟了一眼睡沉的方璃,忍不住吐槽,聽他那嫌棄的語氣,就差把她叫醒指著鼻子告訴她,就知道睡!剛才命都快沒了!

楚崢坐在地上,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似乎是這具身體原主的回憶。今晚的突發事件,加上白日裡消失的記憶,他現在突然很想弄清楚這個時代的楚崢究竟發生了什麼。

黑影逃離客棧後,直奔楚府後門。

梁濁房中,他正與一妖豔女子纏綿悱惻,女子柔骨細腰,貼在梁濁懷中,呢喃之語,令人心跳加速,不敢言傳。

“表少爺,蕙姨娘,您派去的人回來了,不過都傷了。”

門外守衛隔著屏風回稟,屋內曖昧的氣氛,使他不敢再多向前一步。

“傷了?怎麼說?”

聞聲,梁濁一把推開貼在他身上的蕙蘭,大聲問道。

“領頭的說,那人招式奇特,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們大意了,沒打過。”

“這麼多人都是廢物嗎?讓領頭的進來回話!”

梁濁將人厲聲喝出,接著就有一個捂著頭的男子彎著腰進來,然後跪倒在地上。

“表少爺,我們這次傷的冤枉啊!”

男子開口就是喊冤,示弱,沒有一點骨氣。

“別廢話,說!那人是不是畫中之人?”

“沒沒沒,沒看清,表少爺,是他先動的手啊!迷藥對他根本不管用啊!哎呦,疼啊!”

“滾!”

梁濁滿腔怒火,若不是在夜裡不宜鬧出太大動靜,估計這會兒他都要動手打人了。

“梁郎,別生氣嘛!為了這些狗東西氣壞了自己可不值呢!不如讓蘭兒再陪陪你。”

蕙蘭一邊柔聲勸著,一邊將手伸向梁濁半開的衣襟。

“你也滾!”

梁濁一點不慣著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怒目,隨即將她一腳踹了下去。

蕙蘭忍著疼,咬緊嘴唇爬了起來,她拼命將眼淚嚥了回去。低頭俯了俯身子,默默退了出去。

她本是楚家老夫人為了沖喜,在楚崢十五歲那年大病初癒時為其納入府中的妾室,與她一起的還有一名叫做舒婭的女子。

可自他們入府那日起,楚崢少爺就已經痴傻,根本不懂男女之事。梁濁逐漸取得老夫人信任,她與舒婭為了以後的日子可以有人照應,便都私下跟了梁濁。

一月前,楚崢少爺失蹤,生死不明。梁濁勢大,在楚府隻手遮天,脾氣也越發古怪,為了活下去,她只能忍氣吞聲。

梁濁深夜驚醒,後背全部溼透,回想方才夢中楚崢向他索命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