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拴住的鐵門無法用蠻力開啟,只能透過門與地板間的縫隙檢視裡面的景象。

劉思羽將臉完全貼在了地上。右眼的視線穿過了門縫,他看到了裡面。

一具具屍體被鐵鏈吊在了房頂上,隱約間一股屍臭傳入了他的鼻腔。

一名身材幹瘦的斗篷男穿梭於屍體間,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興奮。

似乎沒有聽到門外的聲音,他將一具看似比較完整,似乎還沒死多久的屍體硬生生地從鐵鏈上拽了下來。

似乎是因為疼,“屍體”詭異地抽搐了一下。

那不是屍體,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似乎有些慌張,畢竟只是去上了個廁所,就被一棒敲暈帶到了這裡。

“你,你幹嘛!”

他被拖在地上不斷掙扎,那隻乾瘦的手卻如同一把鉗子死死地夾住了他的腿,巨大的力氣令他無法掙脫。

斗篷男被遮住的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並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一個刻著符文小型祭壇邊將他放了下來。

那人剛想逃走,卻被一把按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乾瘦男子從衣服中掏出一把怪異的小刀,在那人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從傷口中源源不斷地流出,男人的面色肉眼可見地蒼白了下來。

祭壇上的符文被鮮血填滿,綻放出了詭異的猩紅光芒。

就在這時,倚在門旁的蕭華珈感到一陣舒爽,直覺告訴他,門裡的東西和自己有關!

劉思羽的面色越來越難看,自己想衝進去救人,但肯定會被斗篷男的同夥發現。

這樣一來,別說救他了,就連自己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蕭華珈,好像咱真蒙對了,絲毫不差的那種…”

“啊?”

“裡面好像真的是法陣!”

“我靠我進去看看!”

蕭華珈一聽,想都不帶想地就扯開了大門,那條沉重的鐵鏈竟然如同紙糊的一般應聲而斷。

“咔!”

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細狗和一具躺在祭壇上的乾屍出現在了他眼前。

很顯然,那個人已經死了。

這恐怖的場面非但沒有讓他感到毛骨悚然,反而有了一種詭異的親切感。

似乎和他脖子上的項鍊很像。

身為有自知之明的美術生,他把這一切都歸功於了自己那良好的精神狀態。

於是…

他上去就是對著斗篷男的屁股“旁倉”一腳。

那細狗因為太輕,直接被踹飛了三米遠,越過祭壇撞到了牆上。

劉思羽早已驚掉了下巴。

“…你就不怕他的同夥找來嗎?”

“你說的,大不了幹一架。”

劉思羽突然就後悔自己之前說的話了。

“我這天天泡健身房裡擼鐵的都沒法徒手掰鐵門啊臥槽!”

斗篷男強撐著站了起來,嘴角伸出了絲絲鮮血。

“上神大人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他飛奔到祭壇旁,將乾屍推下去,自己躺在了上面,隨後不知從哪來的黑色觸手從祭臺上伸出,洞穿了他的胸膛。

鮮紅的血液濺在了蕭華珈的身上。

“噫——惹!”

蕭華珈嫌棄地抹了把臉,伸直胳膊甩了甩手,看了眼衣服上的血跡,眼神裡有說不出的難受。

隨後觸手隱沒於虛空,屍體化為了塵土,飄散在了空中。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腥味還沒有消散,蕭華珈有些泛噁心。

“口區——”

就在蕭華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時,劉思羽卻有些驚慌。

他慌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