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沈定珠坐月子期間,蕭歲和每天都必須在她身邊,看見沈定珠和蕭琅炎,才會吃奶,否則就一直哭。

原本哥哥蕭晏清很乖,不哭不鬧,但是妹妹哭多了,他也跟著嚎啕起來。

兩個小傢伙哭起來就沒完,此起彼伏的聲音,蕭琅炎擔心沈定珠被他們吵的精神不濟,所以經常在處理政務的同時,還把孩子帶在自己身邊,讓沈定珠好好睡覺。

遠在晉國京城的蕭心澄,聽說自己父皇打了勝仗,自然很高興,可是又擔心母親沈定珠的安危,還有她肚子裡的弟弟妹妹。

她悶悶不樂好幾天,身後始終跟著一個身影。

這天,晉國的京城春日多雨,毛毛細雨飄蕩在湖面上,楊柳枝條颳著水波,蕩起一圈圈漣漪。

蕭心澄趴在亭子裡,一張出落得水靈精緻的小臉,含著愁容。

她性格活潑開朗,像這麼發愁的時候,幾乎沒有過。

直到,站在亭子裡的那道不說話的身影,終於開口了:“你坐在這半個時辰了,得回去了,馬上有文師傅來教你上課。”

蕭心澄不高興地撇撇嘴,坐起身來回頭看著說話的小少年。

“鹿匪,父皇讓你跟著我保護我,但是沒讓你監督我,今天我心情不好,你讓文師傅回去吧,我不想上了。”

鹿匪上前半步:“昨天你也是這個理由。”

蕭心澄被他說的有些心煩:“可我心神不寧,就算去了,也沒法好好聽課!”

鹿匪褐色的眸瞳很是平靜,說話的語氣生硬冷漠,已經成為了他的特色。

“你在擔心昭元皇后?”

“當然!”蕭心澄說著,趴了回去,擔心地嘆了口氣,“孃親有孕了,身體又不好,還顛簸去了那麼遠的地方,聽說還有戰亂紛爭,父皇很厲害,但我也怕孃親受傷,還有她肚子裡的弟弟妹妹……”

鹿匪聽後,非常冷淡地說:“你不用擔心,有人會照顧好她。”

“誰?我父皇?”

“另外一個人,”鹿匪說完,又補充了幾個字,“一個心甘情願的冤種。”

蕭心澄露出困惑的表情。

與此同時,遠在北梁的大營裡,距離沈定珠生孩子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蕭琅炎終於允許封靖和許懷松來探望她和兩個孩子。

只是不能靠沈定珠太近。

這會兒,封靖抱著蕭歲和,許懷松抱著蕭晏清,倆人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沈定珠所生的一雙兒女。

“不是朕胡說,但是許先生,你仔細看看,這小歲歲的眉眼,是不是跟朕有點像?”

許懷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封靖:“你怎麼不回答朕?莫非你怕說出來,得罪蕭琅炎?”

“非也,”許懷松搖頭,“我只是怕說出來,讓少帝您傷心。”

封靖薄唇抿起:“那你還是別說了!”

許懷松把蕭晏清遞過去:“該換我來抱一抱歲和公主了。”

封靖卻不想鬆手,抱著兩個孩子,一邊一個,看起來就喜歡得很。

他原本想將兩個孩子強行認為義子義女,可惜蕭琅炎讓他滾,計劃遂失敗。

許懷松見他不鬆手,微微擰眉:“少帝別一直抱著不放了。”

封靖卻看著兩個孩子,聲音都跟著放低柔和了些許。

“朕再抱抱,畢竟,朕馬上要班師回朝了,下次再見這兩個小傢伙,不知是什麼時候。”

許懷松默然。

他抬起頭,看著一個屏風相隔的沈定珠,她正靠在床榻上,蕭琅炎哄著她喝藥。

下次跟她再見,也不知是何時了。

他這一生,跟她的相見總是很倉促,不過每次見面,許懷松都覺得足夠了,彷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