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滿臉通紅,師父也看過來了,烏雲,你們幾個沒帶穿的?

巨人們壓根沒想過吧,我給烏雲翻出床單,還有自已的衣服,休息得也差不多了,要不找個地方換上,這一身溼淋淋的,正如師弟所說,這會還真有些冷了,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可不能在這留下病根。

討嫌的師弟還不依不饒,師父你看,這赤條條的,剛才你也不知道阻止一下,她又摟我了,還到處跑,這,我這,我這不是要以身相許嘛,烏雲,回去你就娶我啊,男女授受不親,我,我這次認栽了。

師父瞪著他還沒說話,烏沿和烏豹樂樂呵呵,妹子,師弟對你有意思,然後看看師父,天師你咋了,以前也有過的,可以,有過呢。

兩人一句一替,一百多年了,有個一米七幾的小夥,進山狩獵走錯了道,山下遇得仡佬的一名女子,三米有餘,兩人日久生情,那男子索性就留在了山裡,和她成親,兩人育了三男二女,挺不錯,只是日復一日,那男子耐不住山裡的寂寞,後來變心了,回了他們村子。

那女子連夜追去,不想男人原來早已成家,家裡還有老婆,還有幾個孩子,她氣急敗壞,將那男子提上山來,還在半路,那男子幾次想跑,一氣之下女子摟著那男人跳下懸崖,雙雙殞命,結果悲哀了。

一個簡短的故事,還不知是真是假,旁邊的四妹摟著衣服,也不用換了,馬上跑了過去,烏豹還有沒,蠻好聽,烏沿你講,還有哦。

“沒有了,”師弟皮笑肉不笑,“烏雲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四妹剛要嚷他,羞答答的烏雲已經漲到耳根,狠狠瞪過烏沿烏豹兩人,頭一甩出了沙灘,四妹我倆跟上,先換衣服吧,再找些柴火。

我們休息了很久,得有兩個多小時,直到吃飽喝足,按師父的分工,我們又做了一條巨大的雙層木排,這才沿河而下,前往先師們記載中的沙漠,那應該就是最後一站了吧,到了沙漠,也就大功告成了。

河水還算平緩,我們的木排一丈多寬,兩丈多長,加之三個巨人實在太沉,木排在河裡平波緩進,我們每人撈得一根棍子,烏豹幾人以樓枕為槳,輕輕鬆鬆撐在河底,木排也快了起來,能感到越來越快。

誰曾想,沒多久就進了峽谷,峽谷裡湍急無比,我們的木排急馳如飛,兩邊的石頭在眼前一晃而過,萬分兇險,我們不敢鬆懈,大意絲毫,一不小心撞上峽谷兩邊的石頭,我們得船毀人亡,一次報廢。

水流還一彎一拐,我們的木排似乎也長了些,尾部不時撞在懸崖發出“咚”的一聲,我們渾身一顫,好幾次差點掉進河裡,我們繃緊了神經,好在烏豹幾人的船槳三丈有餘,遠遠撐了過去,慢慢也掌握一些技巧,三個巨人立在木排中間站成一列,這才漸漸又穩了下來。

得有半個小時,真正體驗了一把輕舟已過萬重山,直到我們衝出峽谷,前面一片江南水道,錯綜複雜,迂迴往返,衝擊的動能還在將我們的木排遠遠推去,一個個朦朧的小島立在水面,依舊望不到遠方。

我們也鬆了口氣,坐在木排中間先緩和緩和,隨波逐流,平復一下刺激之後的驚險,我們不經意地抬頭望去,不大不小的魚鮫遍佈河中,它們在河裡穿梭,在岸邊跳躍,真的吃飽了吧,神情開心極了。

一路走馬觀花,到得前面沒了它們的蹤影,似乎我們的心情也平復了下來,輕鬆多了,反正走的水路,總會歸到一處,應該只有一個盡頭,見得沙漠停下便是,我們沿著小島盤繞、穿梭,應該就要到了。

誰知道呢,沒走多遠,竟然沒了動力,還是太沉的緣故吧,我們撐在水底或岸上,木排又開始緩緩前行,慢吞吞地,老牛拉破車,我們劃了很久,甚至已經有些疲勞,朦朧中靠近岸邊一看,媽呀,我們劃了半天,居然繞著小島又回到了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