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太多,最好一邊一個,閃不開或相互撞在一起,會有麻煩,我只能站在三岔路口,遠遠伸著脖子張望,見機行事吧。
那蟒蛇可歹毒了,也不知道歷經了多少春秋,或許就要修成正果了吧,聽得聲響,突然間又警惕地昂起了腦袋,或許還有之前受了驚擾的緣故,再次噴得“呼呼”作響。
那扁平的腦袋忽左忽右,兩個眼睛深邃而又犀利無比,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彷彿正在尋找攻擊的目標。
兩人不敢大意,舉著木棍,低腰斂手,一點一點向前,眼看越來越近,那傢伙似乎也自覺受了威脅,突然變得不可一世,蠢蠢欲動地轉著,一樣伺機而動,就要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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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太大了,我怕啊。”大約還有三米,唐雪竹聲音打擅,輕輕喊得一聲,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走。
媽的,此時此刻,箭在弦上,你竟然打退堂鼓,師弟豈不危險,四妹,簡直讓人心焦,我連忙跟上幾步,“要不你回來吧,我來。”
沒喊完呢,那五步蛇如夢初醒,“呼”地噴得一聲,猛然間再狠狠一縮,徑直往她竄去。
近在咫尺,來勢洶洶,嚇得她媽呀媽呀,趕快救命,棍子也不知道扔在了哪裡,轉身就要一陣飛奔。
還好,師弟臨危不亂,眼看時機已到,只見他一個箭步跨上前去,劈頭蓋臉狠狠一棒,那巨蟒的身體軟綿綿的,彷彿砸到了海綿。
它毫無知覺吧,還是轉過了身去,朝著腰間猛地一口,瞬間將木棒咬住,再隨即一甩,身體也繞上去了。
“你回來,你別跑,”師弟在後面大喊,“你快點。”
我不敢上前,擔心人多施展不開,反而幫了倒忙,加之唐雪竹慌慌張張回頭一望,也發覺了,那蟒蛇壓根沒有追來,她連忙回頭撿了木棍,高高舉起就要揮舞上前,那架式已然咬牙切齒,給它狠狠一棒,馬上讓它龍骨開裂,要麼下肢癱瘓,要麼半身不遂。
前面的師弟已經壓住了那傢伙,戰戰兢兢,見得她揮舞而至,心下也是大喜,想必這臨頭一擊,就要高奏凱歌了吧。
誰曾想,一陣嘩啦啦響過,那五步蛇也嚇了一跳,四妹看著又兇又狠,卻顧東不顧西,舉得太高,棍子全然舞在了樹上,頭頂上一陣響過,東牽西拉,扯得她一歪一拐,差點就要竄下路坎,衝到下面的牛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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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髮,受到驚嚇,突然間,那五步蛇也變得萬分焦急,它似乎也意識到了,纏的是根木棍,頃刻間就鬆了嘴,狠狠一翻,就要朝人進攻。
唐雪竹還遠著呢,師弟哪還管她,棍子也跟著一轉,先壓制住它吧,不想那傢伙力大無窮,根本壓不住,它只輕輕一翻,馬上又轉了過來,不費吹灰之力。
師弟也慌了,情急下棍子再次一轉,一拉,只要纏住它的脖子,應該就能將它狠狠壓在地上。
只是我的天吶,那蟒蛇的脖子硬梆梆地,剛勁有力,猶如生鐵鍛造,要纏住它談何容易,它只輕輕一偏,又甩了開來,師弟只得棍子一抽,轉身欲跑,小命要緊。
他剛剛抽出,也就尺許,不早不晚,唐雪竹當頭一棒已經狠狠劈來,不偏不斜,砸在蟒蛇的脖子上,遭此一擊,它似乎有點反應,腦袋一甩,接著又彈了一彈,忽左忽右,想要重新定位攻擊目標。
說時遲,那時快,它正遊移不定,唐雪竹的第二棒馬上又砸下來了,打在蟒蛇的背上,一樣軟綿綿的,猶如砸在草叢,想必它還是沒啥知覺吧。
緊接著師弟又來一下,那傢伙有些懵了,突然猛地一口,再次咬向木棍,沒咬上,回頭又要進攻,只見它往前一探,憤然而起,伸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