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有啥好找的,我想要推開他,他那麼激動,想要逃吧,被他緊緊地抱住了。

師父,師父,師父只是看著,比他還高興,好在時間不長,伯父和伯母也出來了,他這才一聲大喊,師父師姐,你倆坐著啊,我去捉只雞來,我家蠻多雞,我殺一隻,然後急急忙忙,一溜煙跑了出去。

吃過飯,已經快中午,伯父和伯母千交過,萬交接,他師父啊,他師姐,你倆祭祀回來,務必住上一宿,多年不見,千萬可別著急了。

師父好,好,一定,一定,看那樣子我就知道口是心非了,不過正合我意,嘿嘿,師弟也一塊去啊,你也是道家人,祭祀竹王,沒有你可不行,以後師父老了,還得靠你承接衣缽,你和我一塊去。

接不接衣缽是小事,他不在,師父下午就得帶我回銀鳳山了,到時回來的路上師弟只要一喊,萬不得已,就讓師父先行回去,我,嘿嘿,我得住上兩天,就住兩天,好久沒下山了,我,我應該有一萬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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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從小就聽我的,蠻乖,加之伯父伯母也沒意見,他一下就竄到了我和師父的前頭,可高興了,舞手跳腳,師姐,我給你帶路啊。

我還沒說話呢,剛過田埂,竟然竄出一個四妹,也要一塊去。

“你去哪,這大熱光天,曬破腦殼?”她從堂屋出來,正好撞見。

“四妹,我跟你講,這個是我師父,這個是我師姐,我們去祭竹王,我爹答應了。”師弟笑眯眯嚷道,“下午就回來,我們殺雞了。”

“殺雞?你沒叫我?還有沒?”她一陣嚷嚷,吃了大虧似的。

“沒了,肯定沒了,你家不是有雞?”師弟藏著掖著,做了賊一樣,嚷嚷著奪路而去,她自己不是有雞,儘想著吃人家的,上次欠我一條毛帽古,她還沒還呢。

誰曾想,沒走幾步那四妹就追了上來,我跟我媽講了,我也去。

她長得相當漂亮,屬於十里八鄉少有的美人坯子,和我差不多的個頭,身材勻稱,只是討嫌得很,我討厭她,偶然師弟伸過手來,師姐,我拉你啊,你累了沒,別踩下河啊,她馬上就竄過來了,皮笑肉不笑,呵,呵呵,把師弟伸過的手臂扯了開去。

到得後面,她更是討嫌,師弟還沒挨邊,她就擠過來了,夾在我和師弟的中間,男女授受不親,還朝我師弟一聲大吼,我土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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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也沒幫我,一副視而不見,直到師弟竄了過去,他才笑了一聲,海波,現在該讀初中了吧,幾年沒見,這個頭快有師父高了。

師父提得一個袋子,裡面裝著些香燭,他一邊應過師父,一邊搶了過去,師傅我來,她相當討嫌,下次我們悄悄的,講都不跟她講。

師父又是微微一笑,啥也沒說,直到祭拜回來,還是一樣,只是到了路口,果然不出本道姑所料,任憑師弟生拉硬拽,師父不肯再進東古。

不過我如願以償地留下來了,師父,你辛苦些,我就在東古等你回來啊。

師父看了我許久,最後還是一個人走了,當時我不知道他眼神裡的意思,直到多年以後才回想起來,原來師父早就知道,我和師弟今生無緣,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只是到得那時,我已經傷痕累累,無力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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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後話了,先說說我這師弟劉海波吧,小時候他經常夢到一位將軍爺爺,穿著一身發著藍光的鎧甲,威武而雄壯,能擋百萬雄師,住在古墓之中,精神矍鑠,容光煥發。

似乎是在凌晨,天地間一片昏暗,四處灰濛濛的,聞得那將軍爺爺的呼喚,師弟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