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我哪有心情跟你說笑。”
“完了完了,看來還沒等我們上路,就要先餓死在半路上了……”
“王子殿下,你肯定不忍心看奴家白白餓死的吧?”
夜莎羅頓時壞笑著去摸身上那塊價值不菲的玉佩,可她的手剛觸碰到衣襟處的隱秘口袋,卻驚愕地發現,玉佩竟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我的玉佩呢?誰動了我的玉佩?”
夜莎羅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要知道,這可是她唯一的保命符。
一旁的伯南圖卻目光閃爍,顯得異常冷靜。
他強忍著笑意道:“這下好了,我丟了銀子,你丟了玉佩,五十步笑百步。”
“……不行,我得再回一趟山洞,肯定是掉在裡面了。”
夜莎羅說著便焦急地回頭走去,伯南圖不緊不慢地跟上前道:“萬一不在裡面怎麼辦?”
聽到這話的夜莎羅驀地停下腳步,皺起了眉頭。
她總覺得某人的言行舉止似乎有些奇怪之處。
夜莎羅轉過身,凝視著伯南圖的眼睛,一臉警覺道:“王子殿下,弄丟的可是你的玉佩,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呢?”
伯南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夜莎羅。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著一抹不容忽視的笑意。
顯然,玉佩並沒有消失不見,只是轉移了陣地。
“不得了,了不得,連王子殿下也幹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傳出去可是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夜莎羅顯然有些不服氣,她畢竟是鼎鼎有名的飛賊,居然被一個王子偷了家,簡直是一種恥辱。
伯南圖一本正經地更正道:“這不叫偷,叫物歸原主。”
“王子殿下,奴家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不好好吃一頓,恐怕真要餓暈了。”
夜莎羅知道自已理虧,便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沒等伯南圖開口,她便已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酒館。
伯南圖實在拿她沒有辦法,只得無奈地跟了過去。
夜莎羅坐在酒館的角落裡,桌上已擺滿各式各樣的美酒佳餚。
她毫不掩飾地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絲毫不像個女孩子。
伯南圖坐在她對面,看著夜莎羅狼吞虎嚥的樣子,心知她是在把自已的不開心都傾瀉在食物和酒精中。
“王子殿下還不餓嗎?莫非是王子殿下吃慣了山珍海味,看不上這些粗茶淡飯?”
夜莎羅的話語中帶著不滿與諷刺,這一點,伯南圖自然感受得到。
“當然不是。人人生而平等,食物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他的語氣平和而堅定,意圖消除夜莎羅心中的誤解。
“王子殿下再不動筷,飯菜可都要冷了。”
夜莎羅顯然沒興趣聽他解釋。
在她看來,王子與飛賊,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身份,地位,是人與人之間無法逾越的壁壘,真正的平等,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從小就是在乞丐窩裡長大的夜莎羅,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看人臉色過日子是什麼滋味。
所以她自然不願相信,伯南圖這個身份高貴的王子,會跟她這樣的飛賊平等相處。
他們之間,又怎會有真正的平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