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被大漢摟在懷裡,他身上的酒氣已燻得她頭暈腦脹。
“喝!繼續!給爺倒上!”
大漢已然喝醉,可他緊摟幽蘭的手卻始終未曾鬆開。
她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已恐怕真的要失身於此。
大漢的力量顯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強大得多,因而沒等她掙脫,大漢便突然嘿嘿地朝她笑道:“小美人,別急,待會爺就好好疼你!”
幽蘭感到心頭一陣發涼。
寒鷹呢?
寒鷹……他難道真的沒有離開房間?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酒館門口,每看見一個人出現,她的心裡就會咯噔一下。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門外走來——他卻並不是寒鷹,而是一個本不可能出現在此的人。
他身著黑衫紅袍,手裡正握著那把漆黑的刀。
他的左腳先往前邁出一步,右腳才慢慢地跟著拖過去,看來每一步都走得很艱苦。
他的目光深邃而冷漠,透露出一種不可侵犯的氣息。
他便是傅紅雪——十九歲的傅紅雪。
幽蘭的心幾乎快要從胸膛裡迸出,她不知道傅紅雪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直到她聽見不遠處幾位俠客的對話。
“跛子也來這裡喝酒?真夠可笑的。”
“這裡是別離居,蕭老闆說了,是個人都能來,跛子怎麼就不能來了。”
‘別離居’三字就像一把刀,猛然扎進了幽蘭心裡。
別離居,蕭別離。
蕭別離是這裡的大老闆,而傅紅雪則是這裡的常客。
傅紅雪徑直走向角落裡的空酒桌,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酒。
一杯又一杯。
跳臺上的女人在翩翩起舞,她的舞姿曼妙動人,但在她的眼睛卻時不時地停駐在傅紅雪身上。
翠綠的衣裙,曼妙的身姿,此人不是翠濃,卻又是誰?
“這翠濃姑娘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今晚又不知便宜了哪個男人。”
“哈哈!那就不知道了,想泡翠濃,再有錢也得排隊。”
幾個男人色眯眯地盯著翠濃,一邊垂涎她的美色,一邊感慨自已始終排不上隊。
在看到翠濃的一瞬間,幽蘭也不禁明白了什麼叫紅顏薄命。
翠濃舞完一曲,優雅地走下了舞臺。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幾位衣冠楚楚的風流公子卻突然圍了上來。
他們直勾勾地盯著翠濃,邀請翠濃陪他們喝酒。
然而,翠濃卻頭也不抬地走到了傅紅雪身邊,溫柔地拒絕道:“抱歉,今晚我已經被這位公子買下了。”
“翠濃姑娘,你怕是瘋了,就這個窮酸跛子,能包得起你?”
“他出了多少,我可以出三倍!”
翠濃並不理睬他,只是徑直在傅紅雪身邊坐了下來。
她柔軟的身體依偎在傅紅雪的肩頭,她的纖纖玉手已搭上他的臂膀。
傅紅雪微微一愣,只因他已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髮香。
傅紅雪的身體變得十分僵硬,但他卻並沒有立刻推開翠濃。
翠濃媚眼含情地注視著傅紅雪,聲音柔和而誘人:“你叫什麼名字?”
“傅紅雪。”
“紅色的紅,大雪的雪。”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翠濃與傅紅雪的初相識,亦是他們之間羈絆的開始。
幽蘭靜靜地注視著翠濃與傅紅雪的一舉一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傷感。
她知道,傅紅雪並不認識她,對他而言,她只是一個陌生的旁觀者。
然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