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次病倒且病情嚴重一事,次日早朝上便傳遍了滿朝文武官員耳中,眾人也得知了皇帝病倒的緣由。

由於皇帝抱恙在身,季景昭只能強撐著尚未痊癒的身軀主持朝會。經此之後,眾朝臣對他有了更深入的認識,擁護他的人亦隨之增多。

“太子殿下,老臣懇請將那兩個孽種處死,以正皇室之風!”陳衛王跪地叩首說道。

“王叔快快請起。”季景昭急忙上前攙扶起陳衛王,面露難色道,“此事關乎皇祖母,孤身為孫兒實難有所作為啊。”

“難道要放任那兩個孽種敗壞皇室名聲嗎?”陳衛王涕泗橫流。

“戰王妃已為父皇施過針,今日便可甦醒。不妨待父皇醒來後再作定奪?”季景昭一臉為難,補充道,“況且,此事還牽扯到成安宮的那位……”

“又是成安宮!”陳衛王面露憤恨之色,怒聲說道,“就算那狗奴才曾經救過陛下又怎樣?他不過就是個低賤的奴才罷了,為主子盡忠本就是分內之事,哪裡值得陛下給予如此多的恩寵呢?就算陛下賞賜給他再多的榮華富貴又能如何?結果他不還是背叛了陛下嗎?陛下真是糊塗啊!”

“王叔,請您謹言慎行。”季景昭輕聲提醒道。

陳衛王心中一橫,不再多言,默默地退到一旁。

季景昭結束早朝後,便得知皇帝已然甦醒的訊息。

“父皇。”季景昭滿心歡喜地望著已經坐起身來的皇帝。

皇帝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然後開口問道:“今日早朝上都發生了何事?”

“朝中並無大事發生,只是……”季景昭稍稍猶豫了一下。

“但說無妨。”皇帝喘息著說道。

“大臣們紛紛懇請陛下處死那兩個孩子。”季景昭趕忙回答道。

“朕,準了。”皇帝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回想起暈倒前聽到的那些話,皇帝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

“是。”季景昭恭敬地行了個禮,應答道。

皇帝的目光轉向季景昭,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突然從門外跌跌撞撞跑進來的小太監打斷了。

“陛下!不好了,陛下!陳衛王要殺了成安公公!”小太監驚恐萬分地喊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皇帝聞言,身體猛地一晃,險些又暈厥過去。

“什麼?!大膽狂徒!”皇帝怒不可遏地吼道。

“太……太子……快去……快去阻止他……”皇帝伸出手指著季景昭,氣息急促而不連貫地說道。

“是!”季景昭連忙應了一聲,轉身便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出。

見此情形,葉柔然迅速走上前去,手持銀針,在皇帝身上的幾處穴位輕輕紮下。片刻之後,皇帝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臉色也稍稍恢復了一些。

“陛下,您需要放鬆心情。”葉柔然語氣平靜地說道。

“朕問你,朕究竟要調養多久才能恢復到從前的狀態?”皇帝緊緊地盯著葉柔然,眼中閃爍著威嚴與急切的光芒。

葉柔然一臉平靜地說道:“陛下您年事已高,且近來身體頻遭損傷,欲恢復往昔之健朗體魄,實非易事。然若悉心調養,再延壽十幾載,應無大礙。”

聞得尚有十數年陽壽,皇帝心中稍安。

“自此往後,朕之龍體,便委於汝調理醫治。”皇帝當機立斷,頒下旨意。

“恕我難以從命。”葉柔然語氣淡漠,“待此番危機渡過後,尋常御醫足以侍奉陛下調養生息,無需我留在宮中照看。”

皇帝聞言,不禁怒起,但甫一動氣,眼前便覺暈眩,只得強壓怒火,與葉柔然言道。

“景星之妻,汝既為朕媳,豈不應照料朕身?莫非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