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還好?”鶴蝨擔憂地問。

葉柔然略顯疲憊地說:“沒事。”

鶴蝨看了看婚床,遲疑著問:“今晚小姐要在何處休息?”

葉柔然不在意地說:“那床那麼大,難道還睡不下我?”

“呃……也,也是……”鶴蝨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葉柔然擺擺手說:“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是……”鶴蝨遲疑著,但還是應了下來。

鶴蝨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婚房,想了想,還是決定就在門口候著。

婚房內的葉柔然稍微緩了緩,將季景星挪到了內側,自已則睡在外側。

於是剛剛為了幫季景星壓制毒素累了,也可能是大婚的禮儀讓葉柔然累了,原本以為旁邊有個人,自已就睡不著的葉柔然竟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睡著的葉柔然不知道,此時的皇宮中,正在皇后宮中的皇帝陛下正在大發雷霆。

“好!好好!”皇帝已經摔了好幾個茶杯了,“好一個葉太傅!好一個葉孝文!竟然敢欺騙朕!”

皇后倒是比較淡定,但是從她不停地撥動佛珠可以看出來,她的怒火不比皇帝少。

“若是葉家跟本宮說,她們不願意,本宮難道還會強逼她們不成?明面上應了本宮沖喜的事,轉頭就威逼自已的二女兒替大女兒出嫁,這是個什麼事?難道本宮就是這麼不通情達理之人嗎?”皇后生氣,但在皇帝面前,她得示弱,唯有這樣,才更能挑起皇帝的怒火。

皇帝見皇后一副傷感的樣子,連忙上前安慰,“梓潼,莫要難過。你最是賢惠大方,一切不過是葉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

皇后仰頭看著皇帝,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陛下,萬不可因為這件事就責罰葉太傅,本來為了給景星沖喜已經害了葉太傅家的二小姐了,若是因此事再生波瀾,怕是前朝會有人對陛下心生不滿。”

“他們敢!”皇帝頓時怒火沖天,“葉孝文這是欺君!他們還敢對朕心生不滿?”

“陛下,此事,就,就作罷吧!”皇后滿臉苦澀地說,“好歹葉二小姐也是嫡女,倒也沒墜了景星的臉面。再來,就當是給景星積福吧!”

聽到皇后提到自已的四兒子,皇帝的怒火更甚。

“景星在外保家衛國,如今受了傷,他們竟然這般對待他。朕記得沒錯的話,這樁婚事還是葉孝文的夫人自已來求的吧?不知所謂的東西!”皇帝咆哮。

“陛下,莫要生氣了。”皇后勉強掛上笑容說,“等明日葉二小姐進宮的時候,我們先看看人如何,若是人品不錯,那也沒什麼。若是……終歸已經是皇家的兒媳了,好好調教就是。”

皇帝喘著粗氣,被皇后扶著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走了進來,行了禮說:“陛下,娘娘,戰王府來人了。”

皇帝和皇后心裡咯噔一聲,連忙讓人進來。

原來,在毒手婆婆死後,管家就派人進宮將王府發生的事報給了皇帝和皇后。

皇帝和皇后聽完來人的稟報,兩人臉色各不相同。

皇帝是怒火沖天,氣大月王朝竟然又派人潛進京城,為了就是徹底殺死自已的四兒子,這可真是叔可忍孰不可忍。

皇后則是慶幸,慶幸大月王朝的殺手被攔了下來,慶幸自已替嫁來的兒媳婦是個有本事的,否則自已兒子必死無疑。

戰王府的人跪在地上,等候皇帝的命令。

皇帝這回怒極反倒冷靜了下來,閉了閉眼說:“把那個什麼毒手婆婆五馬分屍,然後給大月王朝送去。”

“呃……”來人有些遲疑。

“怎麼了?”皇帝皺眉問。

“王妃說要送到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