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主動迎敵 (第2/2頁)

空虛的京城對他來說，就好比脫光衣服的少女，尤不得他不動心。

開遠門離著金光門只有不足兩千米，蕭塵從城牆上來到金光門城樓，不但馬援在這裡，竇憲、高忠等一眾朝廷大員也來觀戰。

也先身後的九足神鷹大旗在風中獵獵飄揚，一名名瓦剌騎兵體壯如熊，三萬大軍一字排開在三門之間，殺氣沖天。

看的出來，從未見識過瓦剌騎兵的京城守軍，顯得格外緊張。

馬虞兒緊握著刀柄，手心中浸出汗水。

蕭塵拍拍她的肩頭，示意她放鬆身體。見蕭塵出現在身邊，馬虞兒的緊張情緒逐漸舒緩。

高忠：“看樣子瓦剌人今天不會攻城了。”

馬援：“瓦剌人二十天從靈州到達京城，肯定沒有攜帶攻城器械，他們需要時間現場製作，明天就會發起試探攻擊的。”

蕭塵：“瓦剌人並不擅長攻城，他們欺的是京城沒有百戰之兵。瓦剌人來到城下，故意製造出浩大的聲勢，對守軍計程車氣影響很大。”

馬援：“這是沒辦法的事，一旦瓦剌人攻城，我們唯有死戰。”

“世伯，我想主動出城迎戰，只要擊退眼前的騎兵，絕對會提振全軍士氣。”

蕭塵話音一落，眾人皆驚。

竇嬰氣的鬍子直抖：“胡鬧，守城豈是兒戲，敵強我弱，守且不及焉能出戰？”

竇憲也連聲說道：“萬萬使不得，我大乾最精銳之兵，也從無可能在野戰中擊敗胡馬，郡王不可意氣用事。”

高忠似沒有聽到，不知在想些什麼。

馬援雙手扶著牆垛，望向也先的三萬騎兵。

“安西軍雖精銳，可人數太少。你出城若勝則罷了，若敗，京城就危險了。”

“打破瓦剌軍不可戰勝的神話，才能提升守軍的自信心，世伯相信我便是。”

馬援有些意動，高忠忽然插言道：“郡王若無把握，最好堅守你的開遠門，若要出戰，可敢立下軍令狀？”

蕭塵怒從心起，殺父之仇害已之謀，如果不是瓦剌的威脅，早就和高忠算算總賬了，如今他還想著給自己下套。

“哼，有何不敢。”

高忠暗喜，如果蕭塵敗了，就有懲治他的理由了。蕭塵不經意間成長成了他都要仰望的龐大，今天或許是自己殺他最好的機會。

馬虞兒沒想到蕭塵會中高忠的激將法，神情一緊，抓住蕭塵的手臂，輕輕搖了搖頭。

蕭塵對她微笑，輕拍她的小手。不是他年輕氣盛中了計，而是示敵以弱只會助長瓦剌人的氣焰，一切以保住京城為重。

馬援單手重重擊在牆垛上：“好，這才是我大乾男兒應有的志氣。我朝開國太宗曾言，一漢抵五胡，人數少怕什麼。軍令狀不必立了，蕭塵，我令你領軍出戰。虞兒，抬戰鼓上城牆，我們為蕭塵擂鼓助威！”

開遠門城門洞開，五千陌軍魚貫而出，在城牆下襬開陣勢，兩千背嵬騎兵佈署在兩翼。

也先嚇了一跳，京城空虛是他的估計，他並不知道守軍的虛實。眼看只有八千大乾軍就敢主動出戰，一時間讓他摸不著頭腦。

萬夫長阿剌知院身高體壯，猶如一頭黑熊，陌刀軍作為步兵出城迎戰瓦剌騎兵，他認為是極大的蔑視和挑釁。

“可汗，請與我五千鐵騎，把不知死活大乾人踏平。”

也先也想試探一下大乾軍的戰力，他看了一眼阿剌知院。

“不可輕敵，我給你一萬人，去擊敗這支重甲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