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當初就是一時心軟,沒把你糊在牆上,搞得你媽生出了你這樣一個人渣,再敢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老子就把你塞回去重生……”
反正在丁木頭眼裡已經沒有好形象了,對李有財這樣的人渣更不用客氣,李塵當場罵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心裡好不痛快。
“啊……”
李有財急怒攻心,一口老血噴出,便萎頓倒地了。
一眾走狗趕緊手忙腳亂急施救,有的按胸口,有的拍後背,有的掐人中,其中一個比較有眼力見的親信,卻忽然察覺明明已經氣得不行了的主家,居然偷偷向自己擠眉弄眼,還朝花官人弩了弩嘴,乍一愣立刻就醒悟,趕緊喊:“李善人不行了,趕緊送回家!”
走狗們趕緊七手八腳架起李有財,灰溜溜離開。
李有財金魚眯成一條縫,偷看花子西並沒有察覺自己詐病逃遁,便又向酸秀才投去刻骨狠毒的一瞥,暗暗咬牙發狠,“酸秀才,你這工坊要是能開得成,老子把姓倒過來寫!”
變化來得太突然了,花子西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腦袋一下子都還沒能反應過來,就發現好事就這麼黃了,土財主也吐血被抬走了,就只剩下自個孤零零站在那裡,獨自面對官爺和眾人審視的眼神,心裡不由得直髮怵,也趕緊轉身就走。
只臨走前,還不忘依依不捨地盯了一眼那個絕世尤物,貪婪之意猶如洪水猛獸根本無法遏止,“無論如何,一定要搞到這個絕世尤物,哪怕是西門大官人玩剩下的也行!”
丁克用和屬下轉運使衙門屬官,李塵和身後家人,都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幫人狼狽鼠竄而去。
等他們離開後,轉運使衙門官員迅速擺好文契和筆墨,當場就給李塵簽發了工坊承包文契。
文契明確約定,承包費首期款五十兩銀子,半年後還要再付剩下的一百三十五兩外加利息,另外,每年稅費保底五百兩銀子,上不封頂,如不能按期付清,軍法處置。
李塵當場就繳納了承包費五十兩銀子,也拿到了文契。
這樣一來,工坊就算是到手了。
塵埃落定。
轉運使衙門便也迅速清場離開。
只丁克用在李塵陪同送出工坊時,淡淡提醒一句:“那兩人都絕非善與之輩。”
李塵道謝提醒,又抱拳恭送丁木頭離開,始終也沒有多說什麼。
在他看來,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能向丁木頭求助的地步,他也一向認為,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
送走丁木頭一行,李有財那些人也走了,感覺整個世界都清靜了下來,轉頭看去,只有自家人站在工坊大門口,全都把目光都投注過來。
百廢待興的工坊,一群殷切的家人,便是眼下在這古代擁有的一切了。
而李塵穿越過來,才只不過是三天而已,三天前他還在原來世界黃袍加身跑腿,三天後卻在這古代走上二次創業之路了。
命運真的是個神奇的東西。
邊感慨著,李塵邊往回走,還張開雙手,對注目的家人笑著說:“這座工坊,已經是我們的了。”
聽了這話,一家子人都十分激動,眼神裡交織著極度的歡喜、興奮、憧憬,還有難以置信。
黃毛丫頭李三丫剛剛高興哭了眼睛都還有些紅,走近呂幼娘,拉著他的小手,說:“嫂子,你掐我一把。”
憨寶寶桃花眼撲閃著迷茫,“為,為啥?”
李三丫拿起嫂子青蔥般的小手放在自己麻桿細腿上,說:“我就是想確認一下,我不是在做夢!”
呂幼娘猶猶豫豫地輕輕捏了一下。
李三丫扁了扁嘴,“嫂子,你沒勁啊,是不是三哥不給你吃飯餓著了。”
嗒!
李塵屈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