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天打五雷轟的,你害死了我男人和兒子,現在又這樣羞辱我,你不得好死,你就該斷子絕孫!”
馬寡婦被該死的男人當眾從後抱住,又想起之前那些事兒,直想死,卻又沒法掙脫,一時又羞又氣,只能罵毒罵歹。
老光棍李大牛和俏寡婦在泥沼這一通摟摟抱抱打打鬧鬧,心裡莫名就生起一絲奇怪的感覺,像是又憐又氣,也不知怎麼地,牛脾氣就有些上頭了,悶聲悶氣地說:“除非你不想死,否則我就不放手!”
“造孽啊!”
老農李根水看著這對生死冤家,心裡一聲哀嘆,卻又不好說什麼,只能低眉耷眼裝聾作啞。
李二虎非禮勿視,乾脆轉頭不看。
只老流氓李塵,卻看得津津有味,心想,也不是什麼解不開的死結嘛,這對狗男女閒得蛋疼在這瞎幾把胡鬧。
其實,馬寡婦本來也不是想死的,死裡逃生之後更沒這麼勇了,只是一時羞憤要死而已,看老是這樣僵持也不是個事兒,便低聲喝斥:“放手,我要回家!”
其實,一時衝動過後,老光棍李大牛也是臊得慌,卻一時騎虎難下,聽馬寡婦這麼一說,便訕訕放手。
撲通!
“哎唷!”
沒曾想,李大牛剛一放手,馬寡婦卻腳一軟,一腚就坐倒在橋上,嘴裡忍不住一聲痛哼,俏臉更是十分痛楚的樣子。
“怎麼啦?”
李大牛驚問。
馬寡婦不理他,只低頭看向自己左腳。
眾人也看去,這才發現,馬寡婦左腳布鞋已經被利器劃破了,還在白生生的腳底板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正汩汩湧出。
“莫要動。”
一向自卑羞怯柔柔弱弱的呂幼娘,長期顛沛流離磨鍊出來的求生能力卻遠在眾人之上,就連李二虎這樣的退伍軍人反應都不如她,喊聲馬寡婦不要動,又桃花眼一掃四周,便騰騰騰跑到一處沼澤邊上,很快就採了幾棵不知名的草藥,還順手拿起一顆鵝卵石,跑回在木橋上把草藥搗碎,又仔仔細細給馬寡婦傷口敷上,這才柔聲問:“好些了沒?”
馬寡婦一開始不知道這個小娘子想要幹什麼,只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忙前忙後,直到她搗好藥仔仔細細地給自己敷傷口,神情才稍稍有些緩和。
聽問就感受一下,便覺一股清涼直沁心脾,腳底刺痛頓時消減大半,這才認真審視眼前這個小娘子,便不由得心裡暗贊,好俊的小娘子!
其實,馬寡婦雖然怨恨李大牛連帶他一家,但對沒有直接關係的秀才並沒有太多怨氣,對他這個剛過門的小娘子更加沒什麼好怨的,看她給自己這樣細心救治,便不好再對她板著臉,只輕聲說:“好,好多了,謝謝你!”
便要掙扎起身回家,卻鞋底板剛一落地,又是哎唷一聲,一腚頓在地上,這情形是決計沒法子自己走回家了的。
這就明擺著要人背了。
李根水父子面面相覷,都面有難色。
李根水當然不可能背,李二虎已經開始感覺瓜田李下要避嫌了,李大牛剛才救人心切那股勁頭一過,又變回了畏首畏腦的老實人一個,根本不敢再靠近馬寡婦,就連看一眼都不禁耳熱心跳。
馬寡婦當然也不肯讓李根水父子背,一時彷徨無計,只目光有意無意看向李塵。
李塵心裡暗罵,想屁吃呢,你算老幾呀,也配讓老子背!
其實也是有自知之明,那馬寡婦胸大腚圓多肉就跟個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分量肯定不輕,自己那小小身板根本背不動。
便大咧咧一推李大牛,“老大,一女不煩二夫,反正你都溼身了,乾脆就把她揹回家唄!”
聽到這樣的虎狼之詞,老光棍李大牛厚厚的臉皮都一下子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