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那工坊就是你的了?”
就在李有財無比的囂張跋扈,李根水父子憋屈得要死的時候,院子門外忽有人發話。
眾人轉頭,就看到李塵施施然走進來。
李根水父子本來一心期盼著老三承包工坊回來,甚至都滿心熱切地為工坊做準備了,卻被李有財橫插一槓奪取了工坊,此刻再看到老三回來,三人面面相覷,都既難過又擔憂,生怕老三經不起打擊要垮掉。
李二虎本來就有些擔心老三心理失衡,此刻聽到他口出狂言,更是越發的憂心。
反觀李有財,卻是金魚眼冒著精光,閃爍著殘酷的快意,歪著嘴邪笑,“喲呵,酸秀才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還是接受不了打擊瘋了?”
說著,還揚了揚手裡的文契,得意地說:“瞧瞧,你好好瞧瞧,這是什麼,官府的文契,工坊已經是我的了,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或者,當乞丐也行,你拿個破碗到我家門口,給老子三叩九拜,說不定老子高興了,還能賞你一口狗食!”
“李有財,你閉嘴!”李二虎生怕老三受不了刺激,趕緊喝止。
李有財卻越發的囂張,“哦,是了,我不也能厚此薄彼不是?你們全家都來吧,老子餵狗時,讓你們全家一起吃,反正又不費糧食,大不了拉多一泡屎而已!”
“你——”
李二虎臉上青筋都暴突出來了,拳頭也捏得咯咯作響。
“喲呵,你個殘廢想動手哇,來呀!”李有財帶來的幾名潑皮,都擼起袖子,搖頭晃腦地走上前,一臉挑釁。
李塵上前按住李二虎,轉頭給大伯父子一個寬慰的眼神,才又看向李有財,目光立刻充滿嘲弄,就像看著傻子一樣,嗤笑道:“你個傻屌,那隻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你卻傻不拉嘰拿來當寶貝,真是有夠傻的!”
“哈,你個酸秀才,怕是窮瘋了吧!”
李有財用力地拍打著手裡的文契,“睜開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嘍,白紙黑字,還有官府大印,工坊已經鐵板釘釘是我的了,天王老子也拿不走了!”
李塵目光閃動,“我要是能拿走呢?”
李有財彷彿聽到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哈哈哈哈,你個傻子,你要是能把工坊從老子手裡拿走,老子吃屎都行!”
李塵笑了,“你個傻屌,那你就準備吃屎吧!”
李有財金魚眼閃動,“你要拿不走呢,就把你家娘子讓給西門大官人,敢不敢賭?”
李塵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傻屌李有財和那西門屌人已經勾結在了一起。
那西門屌人果然狠辣,才兩天功夫,就使手段了。
只是他又不腦抽,怎麼可能拿自家那個憨憨當賭注,便一聲嗤笑,“你想吃屎,隨你的便,老子不陪你傻屌!”
李有財一臉得意,“喲呵,這就慫了,瞧你那慫樣,三秒都挺不過,真是沒卵用!”
“李有財!”
就在這時,忽又有人呼喝,眾人看去,一隊軍士大步走進院子,領頭軍士正向李有財喊話。
李根水父子都很驚訝,李有財也有些錯愕,帶來的幾名潑皮趕緊夾緊尾巴縮到一邊,只有李塵老神在在。
李有財愣了愣,便立刻堆起笑容迎去,還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喲呵,是張軍頭哇,什麼風把你吹來啦?”
被喚作張軍頭的領頭軍士,卻神情嚴肅,“我特來找你,是有關承包紫砂工坊的事。”
李有財愣了愣,隨即又笑著說:“張軍頭,你來得正好。”
又得意地看向李塵一家人,“聽到了沒,張軍頭都來找我談承包工坊的事了,你們總該死心了吧,工坊已經註定是我的了,張軍頭,你說是不是呀?”
多年經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