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臨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莊王惹怒了官家,也只會是一時,過不了多久,榮貴妃就會再次攜領後宮,最多也只會是榮相削官。”

“如今官家可是隻剩下莊王這麼一個要緊的兒子!”

顧景桓瞬間醍醐灌頂,他忘了郢王一死,那朝中勢力就會全部倒向莊王,就算是那位要懲治莊王,也會受到百官勸阻。

北齊皇室向來是陰盛陽衰,女子為多,而皇子頗少,更難存活,像是受到詛咒一般的讓人說不清,前些年十一皇子病逝,十六皇子又夭折,皇家想留個小皇子偏偏就是養不下。

造就到如今的場面,偏偏如今郢王也死了,怕是沒人再敢不操心到莊王身上。

葉書蝶抬眼看他們,大大的腦袋中大大的疑問,他們小小年紀腦瓜子怎麼長的?

“反正我現在也是個瘋子,管他那麼多,總之是你衝鋒在前,我就吃喝擺爛就好。”日子想舒坦,就得把容王推出去,讓他去承受那些風雨。

容王沒有反駁她的話,“薔薇帶著那一幫人,近來住在府裡的西院,你該去見見他們。”

“她們住在府裡幹什麼?”葉書蝶輕皺著眉,“府裡可養不起他們,那麼多人不得給府裡吃窮!”

井菱嚥下嘴裡的花生,“郡主,他們給銀子了。”

葉書蝶立馬就湊過來,“給多少?薔薇還欠我錢呢!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還?”

想賴賬,還白住那可不行。

“他們一人交了十兩銀子,住一個月,薔薇說你把她的劍買了,她沒錢,說啥時候她能把劍贖回來,什麼時候還錢。”

葉書蝶立馬蔫了,那還有啥指望啊!

顧依依跑過來,將自己塞進她懷裡,“你也別沮喪嘛,他們也給了銀子,目前也不虧,反正她跑不了。”

啥時候要,總能要回來。

“去拿紙筆過來。”葉書蝶看向顧景桓,眼神示意他,顧依依跟著示意他。

紙筆在手,順道她又讓顧景桓拿了本厚點的書,葉書蝶懷裡抱著顧依依,目不轉睛的就開始落筆。

一刻鐘,一幅肖像畫就活靈活現在紙上,顧依依緊盯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不認識這人。

收了筆葉書蝶將紙抖了抖晾乾,就遞給了容王,“你不是想知道,玉佩是從哪裡來的,這人給的。”

“‘老頭子我也沒做過幾件好事,送你的自然就是你的,有緣啊!’真是太有緣了。”冷不丁的又想起了那老頭。

容王抿著手中的紙,眼神深邃。

傳了一圈的紙又回到葉書蝶手中,掃過他們那神色各異的面容,轉頭她就給了言風一個眼刀子,紙就落進了他手中。

“說吧!誰開始說!”

要說他們不認識,她可不信,顧玉臨那臉可以再白一點。

“王妃的畫工了得!”言風忍不住的讚歎,紙張上的人惟妙惟肖,和真的一樣。

葉書蝶:“不是讓你說廢話!”

言風挪挪嘴,“屬下認得不錯的話,這人便是東宮暗衛首領,白千潯,只是看著面相有些老。”

“還有他不是早就已經死了?”

他應當沒有認錯,可是他當年身死,他是親眼見到的,不會出錯的。

東宮暗衛首領?

開什麼玩笑!

葉書蝶嘴角抽搐,“不信。”

一個東宮暗衛首領,怎麼會跑到她們那個世界,還將她送過來,玉佩也給她,那他跑到哪裡幹什麼去了?

為什麼會跑到她們那個世界?

為什麼不自己回來?

他到底是什麼人!

眾人看著屋裡走走停停的葉書蝶,“不可能啊!他到底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