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郢王府起的大火已盡數撲滅。”這邊梁三爺率先走出稟明。

“啟稟陛下,郢王府內部大亂,卑職詳查下發現是有心之人動了水源,並非毒藥,只是瀉藥的加強版。”一身紫色官袍的大理寺卿,一時他也覺得一言難盡。

那瀉藥的強度他也說不明的厲害。

“屬實郢王府太過混亂,卑職還未盤查到究竟是何人做的。”實話一點就是毫無線索。

同樣一身紫色官袍的都察院左御史倉皇的跪著,“陛下,微臣惶恐,郢王府遭了劫殺,庫房裡的東西全部不翼而飛,侍衛損傷慘重,暗衛…幾乎全軍覆沒。”

“好大的膽子!”皇帝昏沉著頭,只覺得疼得要命。

眾官心中大驚,莊王好不容易養傷至此,能夠不再用輪椅,也不免驚歎,皇子的暗衛一向都是宮裡撥出來的,自小經過訓練的暗衛,能力自然是出挑的。

全軍覆沒…

眾人面面相覷,王府的兵力弱也不會弱到哪裡,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何人所為!”皇帝拍著桌案,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咳咳…究竟是何人所為!”

穆清羽抬了抬手,“陛下,具微臣等人的詳查下,證據指向江湖千面二白。”

“什麼!”眾大臣們先炸開了鍋。

榮相也有些不可思議道:“怎麼會!”

他抬眸間和上方的莊王目光相視,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震驚。

江湖排名第三的殺手,眾人自然會有所耳聞。

糟心的……太舒心了!

葉書蝶本還吊起的心,豎起的耳徹底死了,更加擺爛的貼著柱子,給郢王妃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雖然她不知道是為啥,言雷那麼死板的人,自然也能猜到是容王安排的嘍。

大理寺卿緊接著俯身道:“郢王殿下死傷的暗衛中劍傷致死的很少,多數都是箭傷,力度大的驚人,骨頭幾乎都震碎,能將箭射到這個程度的北齊唯有有一人可以。”

皇帝手指輕顫的將放在桌上的手收回,身子朝後靠了靠,的確只有一人可以,當年為此他還招攬過靈動,可惜那桀驁不馴的脾性實在難以馴服,因此他動了殺意。

千年二白自此從未再出現過盛京,逃亡了這麼些年,竟然還敢回來,膽敢對郢王府出手,一股更濃的殺意自上而下,連淺眯眼的葉書蝶都感受的到。

林相低著頭,按捺住顫抖的手。

“是他們!”

面對皇帝的質疑,跪著的三人俯身貼近地面,更是足以表明案發的真相。

葉書蝶雙手環胸打著哈欠,悠哉的挑著眉,有人收拾爛攤子的感覺真好,翻了個身接著睡。

莊王猶豫著,卻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千面二白有沒有殺人,他心裡門清,可三法司給出的結論又不得不讓人信服。

他就算知曉是有人栽贓陷害也不敢貿然去辯解,但凡查起來必定會牽扯到他。

“查!朕要見他們的人頭,王府也是他們敢擅闖的,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皇帝萬分氣憤的按著額頭。

莊王更是垂下頭,被驚出一身冷汗,心下思緒萬分。

“沈讓塵!”

禁軍統領垂首以盼,“末將在。”

皇帝:“領三千禁軍給朕一寸一寸的查,一寸一寸的找,就算出了盛京也要給朕將人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偌大的皇城在他們這些江湖人眼中,果真是一文不值,那他不介意再殺一次,一次不行就多殺幾次。

“是!”禁軍統領垂首謝恩,轉身而走盔甲摩擦發出的聲音迴盪在殿中,一陣一陣…

“容王妃何在?”帶著些瘋癲的聲音,皇帝幽深的目光望著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