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並不是有意而為。”

林辰連忙道歉,向外面急匆匆地跑去,根本沒有看清楚撞的是誰。

藜麥看著這個冒冒失失的男子竟然憑藉著一副好皮囊就深得長公主心意。

“什麼人啊?就這?救人?做夢去吧。”

剛說完就看見門口這禁止進入的牌子,那剛才慌亂冒出去的男子???

“進來吧,別在外邊吵鬧。”

藜麥聽見屋子裡傳來一聲清冷的嗓音,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走了進去。

他行禮的時候餘光看見九千歲端坐在那裡,什麼表情都沒有。

後面還站著一個沒有見過的“小太監”,根本不像做了些什麼事情,那林辰怎麼回事?

“督主,那人已經被緝拿完畢。”

“哦?怎麼不帶過來?”

竹曳拿著一杯溫茶,細長手指拿著杯蓋輕輕地颳了幾下茶麵,並沒有喝。

藜麥把公文遞了過來,餘光繼續觀察著九千歲的神色,似乎是親自折磨致死,走到外邊命人把那個奸細送了進來。

“督主,您要的人已送到。”

“什麼細作也敢汙了眼?”

竹曳把茶杯輕輕地放在桌面上,掀起眼皮看了看這個不起眼的小廝,倒像是年前跟著長公主塞的人混進來的。

他招了招手,冷清的嗓音響起。

“跪過來些。”

小廝誠惶誠恐地挪動著膝蓋,畢竟在這裡待了近一年知曉九千歲的性子,怎麼敢不遵從呢。

他垂著腦袋盯著發亮的地板倒映著一副膽顫驚心又賊眉鼠膽的樣子。

“奴才……奴才並沒有做些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的在西廠做著應盡的本分。從來都沒有做過莫須有的罪名。”

“這麼說,是藜麥嫁禍與你?”

竹曳平淡地看著跪著的小廝,嗓音裡帶著聽了什麼大笑話一樣的歡愉。

他最喜瞧見被抓包的人絞盡腦汁說著辯解之語,這些小丑只是加快死亡的腳步罷了。

藜麥狠狠踢了一腳旁邊的小廝,

“死到臨頭還要狡辯?浪費口水。”

“說說吧!長公主讓你做些什麼?”

小廝聽著九千歲的嗓音溫和中帶著嗜血的樣子,彷彿再不說實話就會被立刻處死。

只是他的家人們還在長公主手上啊。

“奴才……什麼都沒有做。”

竹曳站起身嚇了站在身後的梅兮一跳,溫柔地拍了拍她的的肩膀。

他走了過來,帶了手套,彎著身子,捏著小廝的脖子提了起來,冰涼的皮質手套藏不住用力的指尖。

“識時務者為俊傑。”

小廝嚇得涕淚縱橫,連晃動的腳都不敢動,左手在偷偷摸摸在腿間找著什麼,嗓音顫顫巍巍道,

“督主大人,奴才真的沒有做些什麼。只是長公主說讓奴才注意一下您的行蹤,想與您來個偶遇什麼的。”

“就不能說些本督主不知曉的?”

竹曳盯著這個軟弱如鼠的男子哭得真噁心,還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哭得極美。

小廝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力度,額頭上漲了青筋,艱難吐出還未言說之話。

“奴才就知道這麼多了……”

小廝垂在身側的手一直尋找著機會摸著腿間藏著的匕首,猛然抽出來,狠狠地扎進面前人的胸膛。

要是可以把這人徹底殺死就好了,那麼他就可以擁有花不完的榮華富貴了。

只可惜被藜麥手疾眼快地彈了一塊小石子,痛得小廝鬆開了手,匕首猛然地掉在地上。

竹曳嫌棄地把這人丟在地上,用腳蹬在小廝喘息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