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兮和銀霧兵分兩路,前者去了另一個禪房去檢視隨從安危,後者去長公主可能所在的地方找方卉。

梅兮看著昏倒了一片的隨從,連忙餵給了她們解藥,“你們沒事吧?”

“奴婢無能。”

琥珀和蝶香異口同聲道。

臨木晃了晃腦袋,暗叫不好,立馬衝出去找他的主子。

與此同時。

銀霧發了瘋找了好幾個禪房就是沒有找到,在最後一間是凌家遺留下來的屋子,上著鎖。

他一腳踢開房門,衝了進去。

看見不遠處的床上躺著一個被繩索捆綁起來的女子,雙眼無神,渾身是傷。

“方小姐,本王來遲了。”

“別哭,本王帶你回家。”

銀霧愧疚地抱起哭泣的方卉,用外袍遮住她這副破碎不堪的身軀,大輕功往王府飛去,找了很多太醫來診斷。

“怎麼了?穆神醫跟了本王這麼久。”

“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穆太醫拿捏不準變了性格的敦親王。

銀霧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女子,走了出來,看著穆太醫跟了出來,“說吧。”

“臣細細把脈,覺察出方小姐可能中了一種蠱毒被強烈合歡散催發,估計之後吃了解藥還是會留下後遺症。”

穆太醫說了一半,留了一半。

“可配製出解藥?”

“……不能。”穆太醫戰戰兢兢,頭上冒著汗珠,“這個藥物是皇家秘藥,可能要到那個程度的人,才可以接觸到。”

“本王知曉了。”

銀霧決定負責,都是他太過自信寒山寺的防衛,沒想到卻害了一個花季少女。

過了數日。

梅兮每次去敦親王府上看望方卉都被拒絕了,只是這幾日下了一道聖旨,封了方卉為寧安郡主,賜給了銀霧。

“你說,為什麼她不見我?”

翠紅安慰道:“奴婢覺得是被怕您看見傷痕感到難過吧。您不必擔憂太多。這幾日,您都沒有好好吃飯。”

靈沐擔憂道:“是啊。督主夫人不要過度擔心什麼。方小姐自己想通之後會主動來見您的。您要是把身體熬壞了可不行。”

“你們兩個就別勸本夫人了。”

梅兮坐在回督主府的路上,聽著街上喧鬧的聲音,只是覺得要是九千歲在這裡就好了。

那個運籌帷幄的男人到底去了哪裡?

又過了幾日。

梅兮聽說他們沒有辦婚事,只是裝扮了敦親王府,這婚嫁就成了。

她想起自己之前也是這般簡單,只不過她是坐著轎子被抬進來的,就是不知道方卉的情況怎麼樣了?

半個月都沒有見到她了。

“督主夫人,吃點糕點吧。”

翠紅端著一盤糕點走了進來。

這幾天她們看著督主夫人鬱鬱寡歡,食慾不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心疼得只盼望著九千歲快點回來吧。

“放那裡吧。”

梅兮真的沒什麼胃口。

她開啟了失而復得的梅臨睛山墨竹圖。

王嬤嬤走了進來,驚歎道:“督主夫人,這就是梅臨睛山墨竹圖嗎?果真是身臨其境。”

“這是本夫人爹還在世的時候親手所畫。”梅兮眸色收緊,往事浮現,“只是它還是回到本夫人手中。”

小的時候,自己喜歡纏著爹在書房裡寫寫畫畫,她爹還講了一個奇怪的藏寶圖。

梅兮摸著上面大片大片的梅花林。

“敦親王府那邊有沒有人去探視。還是說,王妃有沒有遞帖子過來?”

屋子裡的三個丫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