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是次輔府裡出現了惡鬼來索命,驚嚇了次輔及其夫人。有人說,是他們插手了義女簫語嫣,沾染了她攜帶的晦氣。

尤其是,聖旨定婚,婚宴見血,還剋夫,哪一樁提出來都是帶有色彩的奇事。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簫語嫣想要回次輔府解釋,被平燕侯及其夫人生氣地關在了府裡,不準出去鬧大這件事情,對誰都沒有好處。

過了兩三天。

眾人漸漸忘記了辭意公主花了大價錢僱傭黑衣人破壞婚宴。長公主找了個背鍋俠把這件事情頂替了一下。

*

翌日晚上。

夜晚很黑,連一顆星都沒有。

梅兮穿了一件緊身的黑衣,飛簷走壁,靈活自如地穿梭在靜謐的皇宮中,就這樣混進了空無一人的寧德宮。

她還以為皇宮戒備森嚴,不好混進。

宮裡最高的閣樓上,有兩個男子站在上面,緊緊盯著行走在宮牆之下的嬌小身影。

可能是他們知曉這人了是誰,才沒有出言制止,要不然她怎麼可能輕輕鬆鬆進宮,還來到了寧德宮?

沒多久,寧德殿開啟了大門。

那抹黑影環視了一下週圍,手裡握著一樣東西,輕鬆地離開。

藜麥想要去追,卻被淺笑的竹曳拉住。

“不必追,隨她去。”

“啥?”藜麥看著笑得一臉慵懶隨性的九千歲,不曉得他為何制止自己,“您……這是監守自盜?”

竹曳抬手打了一下多話的藜麥,自豪道。

“這皇天之下,本督主想要什麼沒有?再說,要是本督主真的想管,還輪得著你看見?”

藜麥想了一下,怪不得今晚不嚴防。

“聽您這口氣,這人,是認識的?”

竹曳壞笑道:“藜麥,你自己守著吧。本督主還要去做件有趣的事情。”

他話音落下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啊?什麼有趣的事情?”藜麥看著瀟灑離開的背影,“怎麼不帶上屬下啊?”

他看著閣樓上沒有一個人在,撇了撇嘴,不服氣地守在閣樓上。

“又不帶屬下一起玩!”

*

寒梅院。

梅兮推門而入,手裡提著一個黑布包裹的盒子,身後的蝶香和琥珀把房門關上。

她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喝了一杯茶。

“蝶香,次輔那邊有什麼訊息?”

蝶香稟告道:“夫人,除了轟烈的法事之外,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也沒有調查出什麼。”

“嗯。繼續盯著。”梅兮把黑布開啟,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塊玉璽,“給你們兩個看看好東西。”

琥珀驚嚇道:“夫人,您這是……”

梅兮把傳國玉璽拿在手中把玩,笑道。

“沒見過吧?那個狗皇帝都退居到寧德宮了,還霸佔著這塊玉璽,也不知現如今的聖上是何等的窩囊!”

“夫人!”蝶香出言制止,“此話不能講。小心隔牆有耳。 ”

琥珀勸誡道:“是啊。您還是小心些。”

“不礙事。”梅兮笑了笑,看著這塊晶瑩剔透的玉璽,連上面的龍都這麼栩栩如生又兇猛細緻,沒有一絲瑕疵,“一塊小玩意。”

她只覺得不過是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隨手丟了也行。

“他們施暴者都該付出代價!”

琥珀和蝶香不敢說什麼話。

梅兮勾起唇角,取出一把匕首,這是刻在梅家男子臉上印記的匕首,鋒利又屈辱。

她拿著匕首把玉璽的龍頭快速割掉,冷笑道。

“只怕是太上皇,明日早起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