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侯夫人沒辦法哭著要跪下求情。

被和梅兮對視一眼的王嬤嬤扶了起來。

“長平侯夫人,你怎麼著也要讓督主夫人梳妝打扮一下?可不能丟了世家貴族的臉面!”

“是是是。您說得對。”

長平侯夫人站起身,擦了擦淚水,看著梅兮走進了裡屋,就知道他們家暫時有救了。

她整理了一下發絲和衣袍,安靜地等在外面。

*

長平侯府。

梅兮身後跟著一大堆下人,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看著次輔趾高氣昂的樣子,聽著乒呤乓啷的砸東西嗓音。

她想起之前和父親去次輔府上參加宴席時被陽奉陰違,最後還把蒸蒸日上的梅太傅一家給弄死了,次輔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當上內閣首輔和太傅。

當初,梅家落幕的時候,次輔也是這般春風得意,目中無人。

“次輔大人,還真是好大威風。”

“哼?真有本事!”次輔招了一下手,示意家丁停手,聽見冷峻的嗓音,“看不來還有本事請了外援?”

他說完之後,轉身看見是一個弱女子。

“本輔當是誰呢?不就是一個沾了光的庶女頂替了嫡女的身份?就怕這是十幾年,你忘了自己名字了吧?”

梅兮站直了身子,想著就九千歲那般。

“次輔大人哪裡的話?都是苟且偷生罷了。本夫人只是替夫君來還個人情。次輔大人這般生氣可是有十足證據了?”

次輔看了平靜的女子,頗有九千歲不怒自威的樣子。

“督主夫人,外面都在傳是辭意下的黑手。不可能一出苦肉計就可以瞞天過海?”

“再說,世子夫人回府的時候,哭得梨花帶雨。我們作為她的長輩,自然要上門討個公道。”

長平侯被罵得啞口無言,愣在原地。

“次輔大人,長平侯已經入宮見過聖上。答應了聖上三日之內定然會自證清白。還有一天的時間,您就忍耐不住跑到這裡發洩脾氣。莫不是你要用暴力行為來逼長平侯府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嗎?”

梅兮緊盯著這個男子,氣勢磅礴。

字正腔圓地說出這段話,令次輔一時之間啞口無言,根本找不出理由來反駁什麼。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沒想到嬌嬌弱弱的教司坊出來的官妓竟然可以有這麼大的氣勢,根本不輸大家閨秀的氣魄。

某個暗中觀察的男子笑得很欣慰。

“次輔大人,不妨賣給督主大人一個面子。我們都很相信您的人品,但是眾人之口難調。你又如何知曉他人怎麼議論?倘若要人誤會您,可就得不償失了?”

“放肆!”次輔氣紅了臉,想起梅家滅門慘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碧玉年華的女子,“本輔豈是那種不講理之人。”

他果然沒理由繼續再鬧下去。

梅兮笑道:“就是因為長平侯一直說您是個有底線的好官。本夫人才斗膽藉著督主大人的名號來勸說一二。”

她看著次輔冷靜下來,繼續說道。

“長平侯,你不覺得此事太蹊蹺了嗎?為何會突然拉扯你們兩家位高權重者參與其中呢?有一句古話說得好,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眾人看著年輕女子煞有其事地分析。

次輔和長平侯相視一眼,保持沉默。

長平侯夫人擔憂道:“究竟是誰?想要拉我們長平侯府下水?我們有沒有威脅到什麼人?”

梅兮收斂了眼裡的笑意,憂慮道。

“本夫人不是大羅金仙,自然不知。只不過,你們兩府反目成仇的話,那獲利者是誰?”

梅家就是因為莫須有的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