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樹煩躁地一腳踢飛牆邊的醫療廢物處置桶後狂吼。

“離不離婚怎麼能是你說了算,你聽好,只有我說離才行。”

唐冉不想再和他糾纏,徐樹今天展現出人性的一面是她不認識的。

她不喜歡和這樣的徐樹溝通,甚至有些頭疼。

“徐樹,你走吧,放過別人,就是放過自己,我背後還有我哥,和整個唐家,我們不是仇人對嗎? ”

唐冉冷冷的言語,果決的態度,讓徐樹恍惚,似乎那個飛揚跋扈、快意恩仇的小姑娘又迴歸到她的身體裡,再也不聽徐樹的擺弄。

他凝視著眼前的唐冉,眼中滿是困惑,不明白為何聽到她說要和自己離婚,情緒就像火山爆發一樣變得無法控制,甚至氣到失去理智。

其實在和唐冉結婚的當天他就想離婚,他不喜歡唐家硬塞給他的這個飛揚跋扈的小姑娘。

他喜歡盧焉那種小鳥依人型別的,可唐冉不是。

儘管她婚後如同換了一個人,努力地模仿盧焉溫柔和優雅,可徐樹覺得她就像只變色龍一樣,讓他更覺得厭煩,甚至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可如今唐冉自己提出來離婚,他卻高興不起來,甚至是惱火和慌亂,還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徐樹的臉上掛著一抹無法察覺的猶豫,若此刻有一面鏡子,他或許會被鏡中那張扭曲的臉嚇得心驚膽跳。

他猙獰著俯下身看著唐冉,厲聲吼道:“你這輩子生是徐家人,死是徐家鬼,我倒要看看唐荏是怎麼和我成為仇人。”

唐冉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噴出來。濺了徐樹一身。

一直在門外觀察的醫生,護士快速衝進急救室。

蘇梔往外推著徐樹。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交代你的都忘了?”

“她可是愛了你五年的女人。你他媽的怎麼那麼絕情。”

“你還是人嘛……”

徐樹一把推開蘇梔,身後的兩個小跟班立即上前夾住蘇梔的胳膊。

他看著蘇梔,卻對著兩個小跟班說,“我老婆受傷需要靜養,除了醫生和張媽可以進病房,其他閒人一律不準進入。

徐樹從那日起就再也沒去過醫院,盧焉得知後心情大好。

每次徐樹過來看她的時候,她都勸徐樹去醫院看看唐冉,好歹也是徐夫人,不能不聞不問的。

她雖然擔心徐樹真的會聽從她的勸告,但表面上她還是得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時間很快來到月底。

唐冉在醫院已經住得快要發黴。

她自幼習武,身體的底子很好,恢復得很快,雖然吐血,不過是怒火攻心而已。

肋骨也早已經癒合,下床活動已經不受限制,不過一套拳術練下來胸口還是會隱隱作痛。

蘇梔來過好幾次,都被擋在走廊外面。無奈只能透過電話聯絡。

唐冉不想家裡的老父親和哥哥知道她受傷,讓蘇梔替她保密,不許露一絲風聲出去。

這天,出院後,她被接到徐家在郊區的房子。

來接她的人只有張媽和徐樹的幾個小跟班。

徐樹和徐父徐母都沒露面。

她也無所謂,都決定和徐家劃清界限,不見面更好,免得起爭執。

好在張媽很體貼,經常說些笑話逗她開心。

還在村裡討到一條小土狗給她解悶。

只是她不能出去,門口每天都有徐樹的小跟班看著。

這種情況下,她也不能硬闖出去,被關在這裡剛好養傷。

這半年來,她忍住不去想徐樹和盧焉,把丟棄的功夫又撿起來,每天披星戴月地勤學苦練。

可白天還好說,每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