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齊嬸子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嬸子,您也覺得不可思議吧,昨天醫生檢查的時候都說了,傷口有新有舊,推斷時間,應該是一結婚就有了。

可憐我那哥嫂,一輩子就這一個閨女,本來是想著讓閨女嫁到城裡享福來的,誰知道是受罪來了。

現在一家三口在醫院抱頭痛哭。

我昨天也心疼的掉了半晚上的淚呢。”

齊嬸子氣的跺了一下腳。

“真是作孽呀!我讓我兒子安排街道辦事處和婦聯的過去。”

現在離婚不是那麼好辦的,沒有特殊理由,並不好批准。

而房珍珍在城裡沒有單位,有些手續走起來就比較麻煩。

但只要廠裡能為她出頭,這事兒就好辦了大半。

“嬸子,我真是替我鄰居一家謝謝您!”

“多多,你可別再說這樣的見外話了,這已經不單單一個人的事兒了,而是關乎整個廠的臉面。”

可能是子女工作都忙,老兩口在城裡即便是有個小工作,也非常孤單。

不但對明多多母子非常好,對周文文也格外親切。

周文文沒有代溝的和老兩口話家常,最後竟然發現她父親和齊叔竟然在一個地方當過兵,還參加過同一次戰役。

有了這層關係,周文文一躍成為了齊叔的座上賓。

在得知周文文父親已經去世,家裡母親身體也不好,她不得不出來養家之後,齊叔對她的憐憫更多了。

“孩子,以後有什麼困難和叔叔說,我一定幫你解決。”

就連明多多也沒有想到,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周文文竟然還認親了。

這真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開端。

以後就是自己不在,周文文在這裡擺攤也有人罩著。

從棉紡家屬院回家之後,明多多把魚湯燉上。

就先去了一趟醫院,把這個訊息告訴房家人,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廠裡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房珍珍這邊很快就提出了離婚,也通知了孫春陽那邊。

不過孫家卻並不同意。

縣城的人脈網是相互重疊的,昨天他們去房家那邊打砸的新聞,已經透過人口相傳,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有些人甚至打聽到他們跟前,問他母親是不是懷孕了。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房珍珍辦離婚,那不是更給外人遐想的地方嗎?

於是,孫春陽就死活不同意,準備用一個拖字訣。

可房珍珍卻不能再忍受自己的名字掛在孫家的戶口本上,想要立馬辦手續。

孫家和王愛琴的孃家,為了面子,軟的不成來硬的。

說是要走法律程式,狀告明多多毆打。

還裝模做樣的找了幾個證人。

此舉可謂是火上澆油,把麵糰性格一樣的房珍珍都給激怒了。

本來她打算一拍兩散就得了,現在不但要反告孫家家暴,還要把他們母子不正當的關係,在所有親戚朋友當中宣傳一下。

這下子孫家坐不住了,火速打了說明去辦離婚證。

在明多多的指點下,房珍珍還趁機要了一處房子當賠償。

王愛琴能從別人手裡撬走丈夫和兒子,那一身本事可不少,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虧?

房家三口在她眼中,一直都是軟柿子一樣隨意拿捏,現在這一家包子反從她身上撕掉了一口肉,她怎能甘心?

事後嚷嚷著,要讓他們好看!

不過,狠話放了沒多久,孫春陽的父親從外地趕了回來,給了孫春陽好一頓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