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嫂呂雪的一層關係在,魏南輕跟幾人來往多了,就熟稔了起來,處成了不錯的朋友關係。

尤其是呂郢,見面就‘南輕妹妹’短,‘南輕妹妹’長的,相當話多聒噪又自來熟的一男人。

至於徐屹,對於她那次的救命之恩一直感激在懷。

城西。

徐府。

書房裡,徐屹正朝一個暗棕色瓷花香爐里加入沉香,節骨分明的手拿著香鏟,將香勺裡的沉香倒入細小的香勾裡,他動作很嫻熟雅緻,一看平時就喜歡動手自己做。

“我說,徐屹啊,還是你府上的毛尖兒好喝,一個字,鮮。”

呂郢喝完吧唧了一口,一臉享受地靠著桌椅,整個人吊兒郎當的,一點兒貴公子的形象都沒有。

淮遠沒好氣看了他一眼,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你就天天惦記著徐兄家的茶。”

呂郢哼唧一聲:“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喝得挺開心的。”

淮遠抿了一口茶,看見他癱坐著,一腳踢過去:“你能不能給我坐好了?”

“不能,就你愛管我。” 呂郢動作敏捷躲過,一副死活不改的模樣。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整個書房都是他們的聲音。

主人公倒是見怪不怪,很是淡定地用壓灰輕輕地按了一下沉香,慢條斯理地將香點燃,蓋上香爐。

徐屹看著他們笑了笑:“走吧,該去用膳了,前些日子我爹一好友送了他幾壇上好的美酒,咱們去嚐嚐。”

“走走走,小爺我早就餓了。” 呂郢第一個往外走,輕車熟路地朝膳廳走去。

淮遠看著他猴急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

徐府下人早就準備好了一桌子佳餚,幾人認識這麼多年,向來不會相互客套,該吃吃該喝喝。

酒過半旬,呂郢已經滿臉通紅了。

“呃...這酒真不錯,好喝好喝.....再來再來.....” 他下巴抵著桌沿,醉眼迷離地大著嘴巴喊。

淮遠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酒杯,放在自己右側的桌面上遠離他。

“醉鬼,還喝?”

“...嗯你...你給我......” 呂郢整個人醉醺醺地往淮遠身上扒拉,試圖去搶回酒杯。

淮遠坐得穩穩的,任憑他歪靠在自己身上像條蟲在那蠕動亂拱。

鬧騰夠了,他就靠在淮遠身上憨憨大睡起來。

少了呂郢咋咋呼呼的聲音,周圍瞬間安靜了不少。

淮遠抬眼看向對面坐姿端正的徐屹:“心情不好?”

徐屹聞言,看了他一眼:“何以見得?”

“你只有不開心的時候就格外安靜。”

徐屹聽後,突然笑了一下。

淮遠的酒量是三人中最好的,剛剛也喝了不少酒,但他並沒有醉。

看著徐屹在那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良久他才開口:“你...喜歡她,是嗎?”

抵在嘴邊的酒杯頓了一下,他若無其事地仰頭一灌,他自嘲一笑:“很明顯嗎?”

淮遠平靜搖頭:“倒沒有,只是我們認識時間太長,每次你見到魏姑娘就不對勁。”

徐屹垂著頭沒說話,動作機械地給自己倒酒。

“喜歡又為何不追?她並沒許配人家。” 淮遠極少看到徐屹這副借酒消愁的頹廢樣子。

徐屹只是搖搖頭,低聲開口:“追過,她不喜歡。”

在見過她不久之後,他就私下去見過她,只是自己被拒絕了。

初見的驚鴻一瞥,他記到了現在。

可惜,自己並不是她的良人。

指腹摩挲著酒杯,徐屹抬眼對上他的目光。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