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現在的殷家徒留著一個空殼子,其家族實力早已不在五大家族的排行榜上。

殷家出事後,作為殷家嫡長女的殷媛兒,懇求自己的夫婿,也就是歷家二公子讓厲家出手幫忙。

歷家能多年霸榜五大家族之首,自然不是吃素的,鬼精得很,別說出手相助了,若不是看在孩子和歷家二公子苦苦哀求的情分上,歷家都要休了殷媛兒讓她滾回殷家去,生怕家裡受到牽連。

販賣私鹽的案子在澤蕪城鬧得沸沸揚揚。

對於殷家的衰敗,澤蕪城的百姓唏噓不已。

魏南輕一邊吃飯一邊豎起耳朵補了一個驚天大瓜。

心裡不禁暗暗咋舌。

酒足飯飽順帶整了一波瓜後,魏南輕甚是滿足地離開了酒樓,主僕二人悠閒地大街上逛了許久。

剛轉過街角。

“哇,公子,快看啊,那邊有打鐵花啊。”

魏南輕看向夾雜著起起伏伏掌聲和歡呼聲的湧潮人群,隔著遙遠夜空,飛濺鐵花似散開的萬千星光,似金絲構成的密密花雨,似璀璨奪目的飛瀉流星,似絢爛綻放的遍地金花,接連不斷,又極致美麗。

“公子,快快快,咱們去看看。”

小谷滿眼興奮,聲音都歡樂起來。

打鐵花一般只在重大的節日和過年的時候才會有的,難得在平常的日子看到。

“去看吧,我在這等你。”

魏南輕雙手抱臂,斜靠在身後的牆體上,臉上勾著笑,眸子對映著金色的煙火。

小谷噠噠朝人群走近幾步,她不敢離主子太遠,只站在人海外面,努力踮著腳看向夜空中盛開鐵花。

一聲聲喧鬧的歡呼從人群中傳來,街道兩側的店肆雖燭火通亮,可依舊阻擋夜幕的侵蝕。

魏南輕安安靜靜地看著歡樂的人群。

許是逛太久了,她小腹開始隱隱有點不太舒服,她垂頭皺著眉,尋思著要不要來一顆緩解疼痛的藥。

突然。

一根咬剩兩顆的糖葫蘆掉在她腳邊。

魏南輕抬頭,藉著明暗不一的光線,她身邊經過了一個臂膀裡抱著孩子,頭上帶著露頭頂的竹斗笠的男人,黑色薄紗掛在帽簷幾乎將整張臉都擋住了。

魏南輕眯著眼睛,盯著隱入影影綽綽人群中的黑色背影。

她直起身子,抬腳便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便看見男人進了一個暗黑的衚衕裡。

魏南輕沒有猶豫地邁了進去,衚衕的光線很暗沉,一眼看過去黑漆漆的,還有些滲人。

她放慢了腳步,本能地摸向藏在腰間的短刀。

還沒拔出來,一道凌厲的氣流從右側直衝面門破空而來,掀起了她耳邊的碎髮。

魏南輕一個側身靈活閃躲,眼睛眯起,距離她不過數丈遠的男人彷彿融入黑暗中的奪命羅剎,滿身皆是殺氣,他懷裡的孩子悄無聲息地閉著眼睛,大機率被他弄暈了。

剛剛她聞錯,這個男人身上的確沾染著很濃重的血腥味,一看就不是善茬。

魏南輕緊緊了手中的短刀,神情冷清,警惕地盯著他,語氣裹著一層冰:“孩子,放下!”

一道並不大的嗤笑隨風傳來,像是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男人的身影突然迅速襲來,招式狠戾,手中的刀劃風而來,泛著寒光的刀刃直擊要害。

魏南輕不退反進,短短几息之間兩人就你來我往過了十餘招式。

他懷裡還甚至還抱著那個不省人事的孩子。

魏南輕敏捷地躲避要害,手腕迅速旋轉,手中的短刀就要劃破他的手臂時,他突然將孩子往前一移,差點就要被魏南輕的短刀傷到,魏南輕快速一收,手肘力度向後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