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泛著寒光的銀針,大有他再胡說八道就要往他身上戳的狠勁兒。

看著狠狠怒瞪自己的人兒,宛如豎起了滿身刺的小刺蝟,宮御塵啞然失笑,眼睛還是定定地看著她,裡面盛滿真誠和溫柔的光。

“如果要死了,那我更要說了。”

“魏南輕,我鍾情於你。”

周圍一片寂靜,夜風徐徐吹動著黑暗中的樹梢,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對視著。

魏南輕純屬嚇的,腦子也是懵的。

這好像是他們重逢後,他第一次當面認真地叫她全名。

她並不是單純無知,與男人重逢後的各種的點點滴滴,她其實或多或少感知到這男人對她好像是不一般,兩人接觸後太多的苗頭和細節,讓她忽視都難。可她畢竟兩世為人,都沒有談戀愛的經歷,情情愛愛於她而言,蒼白如紙。

所以,一碰到這個區域,她就想躲進龜殼裡。

“給個機會讓我追求你好不好?”

男人還在步步緊逼,對她手裡冒光的銀針絲毫不懼,也不知是真不懼她扎他,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腦袋腦亂成一堆麻線的魏南輕,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跟宮御塵拉開了距離。

“你是變態啊???”

宮御塵眨了眨眼睛,也有些懵:“......”

他這是第一次當面跟姑娘表明心意被當成變態了?

魏南輕眯著眼睛看她,智商瞬間迴歸拉滿,目光憤然:“你認識我的時候,我才十三歲,你這還不是死變態!!!”

宮御塵更加懵了:“......”

“拿來把你!” 魏南輕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地直直伸向宮御塵的手腕,那裡還戴著她的紅色手繩。

宮御塵一時不察,一直戴在手腕的紅色手繩差點就被她給扯下來。

他立馬反應過來,顧不得受傷的手臂,雙手靈活地卸了魏南輕的搶奪力度,魏南輕只感覺突然一個天旋地轉,不過一個呼吸間隙,就被男人給抵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男人的炙熱的身軀貼近,魏南輕僵硬得一動不動,睫毛輕顫。

“你...”

魏南輕掙扎地想要掙脫被抓住的手腕。

耳邊是男人輕聲的嘆息聲,夾雜著無奈的意味,宮御塵看著她的眉眼,聲音輕柔得猶如潺潺清泉。

“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解釋一下。”

“五年前,遇見你的時候,我並沒有這種心思的。當時覺得你很聰明睿智,小小年紀相貌極佳,性格跳脫又隨性,很愛財,卻又是天賦異稟的經商之才。不可否認你身上有很多的閃光點,但我當時也真的只把你當個小孩子,沒有想別的,更沒有那種齷齪心思。”

“再次相見,起初我並未認出你來。後來知道是你,接觸得越多,就會越忍不住把心思放在你身上。看見你我會很開心,會忍不住想去找你,想知道你在幹什麼,但又怕嚇到你,所以才一直都不敢講明心意。”

魏南輕暗暗壓著心臟的亂跳節奏,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男人溫潤磁性的嗓音還在耳畔繼續。

“所以,這手繩,不能還給你。”

說著,他輕車熟路地拉著活節,將被扯松的手繩重新拉緊,完了,還晃了晃。

他勾唇,嘴角彎起了恰到好處的弧度,笑意直達眼底:“是它帶我找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