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空氣。

太陽火辣辣。

沒有一絲清風。

“啊,呸呸呸……好酸……”

一口酸澀,讓原本就髒兮兮的小臉,不受控制地扭曲在一起。

宮南輕嫌棄地丟掉手裡酸澀澀的小青果,一屁股癱坐在一棵古樹根底下。

走了幾個小時的雙腿要廢掉似的。

宮南輕有氣無力抬手,給自己扇了幾下風。

她抬頭看看了這沒有盡頭的森林。

心中有一萬匹馬奔騰而過,泛起滾滾塵煙。

誰他媽能告訴她,她現在到底在哪?

宮南輕早已汗流浹背,口乾舌燥,整張小臉汗津津的。她雙手軟綿綿地搭著膝蓋,仰頭望向遮天蔽日的茂密森林 ,心裡又無力地“操”了一聲。

就在幾個時辰前。

她從一幾十米的參天大樹中甦醒過來,背上還壓著一個大揹簍。

睜眼就發現自己懸空了半個身體,有恐高症的她,差點沒嚇死過去。

死死抱著樹幹一頓懵逼過後,她哼哧哼哧地順著樹幹往下,然後就在這大得沒有邊際的森林徒步了幾個小時。

好在她是個歷經社會爸爸毒打了好幾年的社畜,啊呸,美少女。母胎單身二十餘載,歷經大風大浪,很快就接受了這殘酷的操蛋處境。

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她是個孤家寡人,死了也無人惦記。

就是有點不捨得,她那剛買不久的幾百萬愛車和房子,那可是她泡在實驗室裡奮鬥多年後的成果。

結果還沒有享受幾個月,自己靈魂就飄來了這麼個荒無人煙的破地方。

操啊!

苦逼了這麼多年,一朝觸電回到解放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宮南輕一臉的生無可戀,她兩腿一蹬,癱在地上,隨手抓了一張枯黃樹葉蓋在臉上,就想如此安詳死去。

她一定在做夢!

“嗷嗚...”

突然又傳來了孤寂森冷的狼叫聲,宮南輕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汗毛瞬間炸起,嚇得跳起來就逃,背影快得能看到殘影。

人可有一死,可輕於鴻毛,重於泰山。

但他媽絕不能生生被狼群撕碎啃噬,死了都不能留個全屍。

可這破森林一望無際,她又是個路痴,只分得清前後左右,對東南西北迷糊得像個漿糊。

走了這麼久,就別說人了,連鬼影都沒見著。

倒是豺狼虎豹的叫聲時不時傳來,除了嚇她,毫無作用。

而這副身體又不太行,沒走多遠就累成狗。

這副身體原主人的年紀並不大,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小胳膊小腿的,蠟黃面板,髮質暗淡,整個人看似有些營養不良。

說起這小姑娘也是夠倒黴的。

宮南輕醒來後,腦袋裡還殘留一絲原主錯亂混雜的記憶。

從原主殘留的少許記憶裡得知,這小姑娘是採摘野菜時碰到了條蛇,驚慌失措的小姑娘失足掉落懸崖,砸到了大樹上直接死亡的。

那座懸崖從底部往上看,簡直高聳入雲,她根本不可能爬上去,只能另尋出路。

誰知道,走了那麼久,太陽都快下山了,她還在這破森林裡轉悠。

宮南輕嘆了口氣,認命地揹著破了個洞的揹簍,繼續往森林南邊走。

她要儘可能在日落西山,黑夜降臨之前走出這片森林。

她可不想第一天就親身體驗,深夜大自然的寂靜與美好!

先不說這森林大到她整個人都麻了!

大晚上,置身於這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