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一行四人鬼鬼祟祟出現在了趙府附近。

“咱們怎麼這麼像準備幹壞事的反派?”

三月七掏出幾個狂野頭套,提議將面容遮蔽。

“我以為只有星會這麼幹……”

吏青認為頭套很狂野,四個人一起狂野地窩在角落裡一定很酷,但優雅的銀枝並不願意變得狂野。

最終幾人還是放棄了這個狂野的想法,蹲在陰影中盯著趙府大門口。

“如果他們要暗殺,怎麼想也不會走大門吧?”

吏青提醒幾人,聚在一起是沒辦法盯住所有地方的。

幾人一合計,趙府四面院牆,一人盯著一面,三月七還從四次元口袋中掏出四把訊號槍,

“見到詭異了就用它通知其他人,放心吧,咱們支援很快的。”

三位命途行者沒有任何緊張感,他們就算撞上詭異也不需要通知他人,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有吏青,他遇見詭異都不一定跑的掉。

距離不算太遠,真有什麼意外幾人也能迅速支援,四人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開始蹲點,不過多時,打更人聲音傳來,

“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雖然距離規則上說的危險時段還有三個小時,三月七也沒有放鬆警惕。

並不是警惕詭異動手,而是警惕顏佑,顏佑對上詭異那和羊碰著老虎沒區別,一個不留神被詭異送走的就得多一個。

本以為要等到第四更敲響,但才不過一會,吏青那邊的訊號彈已高高升起,三月七急忙往那邊趕。

與吏青相鄰的青雀與銀枝先一步趕到,吏青被右手化作長刀的詭異撲倒在地,銀枝一槍挑開正欲捅穿吏青的詭異,[槍尖]與[盾]的雕像將詭異包圍。

“戰前禮節。”

銀枝釋放雕塑中純美的靈魂,[盾]為幾人附加上屏障。

詭異對上銀枝那堅毅的眼神,不由得後退兩步,準備逃跑。

“往哪跑!”

箭矢飛射而來,從天而降的純美騎士之踵與其配合,截斷它的退路。

詭異以肩部中箭為代價,躲過了空中看起來就很致命的攻擊。

三月七抹了把汗,“呼,趕上了。”

箭矢的到來僅僅只是開始,一張瓊玉牌帶著濃郁的能量波動飛來,早就汗流浹背的詭異當場裂開。

沒錯,裂開,詭異一分二二分四,頃刻間,化作一大群蟑螂大小的詭異四散奔逃,跑的飛的鑽地的,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密密麻麻的詭異看的三月七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眼看詭異就要四散離開,青雀出聲提醒道:“把它們凍住!”

反應過來的三月七凝聚六相冰將詭異封住,但終究是晚了一步,螞蟻般大小的詭異行動迅捷,從各種縫隙中跑掉不少。

詭異被幾人輕鬆處理,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吏青指著趙府道:“顏佑拎著把斧子進去了,快,快追!”

顏佑?他居然趁著詭異被吏青拖住溜進去了?

他就不怕被詭異逮到,把他給宰了?

幾人迅速闖入趙府,趙老太爺和一眾家丁躺在院內,最顯眼的莫過於院子中間,那四分五裂的人。

趙耀祖的四肢身體腦袋各玩各的,互不干擾,血流的到處都是,他的軀幹上還插著一把斧頭。

青雀和吏青把倒地的挨個檢查了一遍,全都是昏迷,沒有一人死亡。

全場唯一的死者,便只有趙家小少爺,趙耀祖。

“如果顏佑趁亂跑到趙府內,他又憑什麼對付那麼多人,還能不引起我們注意?”

“最重要的是,顏佑人呢?哪去了?”

他進來殺了人之後呢?跑也總要有個方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