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能輕易捱過嚴寒的冬天。

若換成從前,想必又是無比艱難,甚至凍僵凍死,可能都無人發現。

畢竟他只是一個瞎子,又有誰會在意呢。

這世道本就如此。

......

星河流轉,大夜退散。

天邊逐漸泛白。

許懷安醒來,隨後摸索著起床。

簡單整理一番,便帶上那支隨身木笛,拄著柺杖出門。

走在小巷中。

身旁不時跑過嬉戲玩鬧的孩童。

小巷雖髒亂,可住戶卻不少。

也較為熱鬧,熙熙攘攘。

只是許懷安有些格格不入,始終低著頭,緩慢行走。

也沒人過多注意他。

小鎮的人,都知道鎮上有個瞎子。

性格古怪,極少說話。

久而久之便被定義成了怪胎,連小孩子都不大願意靠近。

許懷安自然不理會這些。

他有他自己的世界,何必在意別人看法。

況且一個瞎子,能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