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們的飯。”周老大來電。

“幾個人?”正在市場買菜的我隨口問。

“四個人。”

不加班的時候,正是我周黎倩的家庭聚會日。

“倩,老哥罵下你就找媽投訴呀,呵呵。”到樓下開門時,周敢說。

“投訴什麼,有什麼好投訴的?再說我這麼忙,除了賺錢,還真分不出心去理會。”我若無其事,笑了笑說。

“老妹,你哥不罵你罵誰呢?他敢罵誰呢?”二姐最瞭解周敢,她也為他圓場。

“唉!懂得,”我釋然,這個世界上除了家人誰都不曾真正愛我。

“你也別委屈了,姐理解你。”

鬧了幾個月的情緒,終於有所緩和。

新年的味道也隨著頹廢的日子流失了,想我周黎倩的人生也不過如此而已。糾結著折騰,謾罵中孤傲,頹廢下恍惚。

也許,在看官眼裡,周黎倩就是這麼一個讓人生厭的女子。然而,我始終認為用事實說話才能更好地為實事求是。

春天來了,三角梅又綻放著,一簇簇的花比葉子都多。

人生,不也與花一般換季凋零、換季芬芳馥郁麼?

“周黎倩,你最近都忙乎啥?”一個陌生號碼於加班時間來電。

“你?你誰呀?”

“我,老牛,換個號碼就聽不出來?”那語氣似乎有點氣急敗壞。

“哦,”車間噪音大,聽不出來正常,“不知道你是誰,聽不見,掛了。”

幾乎遺忘了的老牛,居然突然間感覺距離不但影響了空間轉化的過程還嚴重淡化了記憶。

午夜,一場離奇的惡性迴圈夢上演。

地點,家居,人物,老丁和一個陌生女子

我像空氣一樣飄在角落,眼前出現了一個畫面,老丁和一個女子相擁而坐,電視播放著讓人心動的歌曲。

“你們在我家幹嘛呢?你是誰?”我好奇地問著,有點激動。

他們視若無睹,依舊你儂我儂。

驀然,另一個畫面插入。

地點,家,人物,一個男人和我。

“你為何如此讓人難以琢磨?”男人手裡捧著報紙眼睛卻看著我。

“你是說你對我仍有懷疑?”我反問著。

“……”

我“嚯”地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抓過一旁的包包拂袖而去。

到了樓下,復返理論,夢醒狂汗,男人如此面熟,欲求真相無果。

最近幾年,總是糾結多過快樂;兒孩子們也都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在我面前撒嬌的次數屈指可數。

突然間感覺自已被孤立,這是說我老了麼?

“倩,多時不見,聚聚吧。”聶雨來電。

“不聚,沒錢。”

“誰讓你掏過錢來著?”

“笑話。車費不是錢?吃的喝的,不讓我掏錢也不去。”

聚會哪裡是什麼好事,浪費錢還浪費時間的。車費省下來放口袋裡,不香麼。

況且,與聶雨聚會,無非就是逛逛街吃吃飯喝喝咖啡,假名大家敘敘舊,卻又不斷地顯擺、炫富,沒勁。

說實話,與聶雨的感情,似乎在變淡。說不明白為啥,就是有點厭倦與她面對面交流,有點逆反心理的不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