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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貴!不是才三塊錢一枝麼,開得奼紫嫣紅的粉玫瑰。”我說。
的確,幾年前我為周敢的前女友訂過,12枝粉紅、紅、藍帶刺的玫瑰3枝百合,加上說不上名字的花,一共八十幾塊。
據說,收到花時的周敢前女友欣喜若狂,差點就答應下嫁。
“不會吧?那麼便宜?我的是假花啦,永久都是那麼燦爛、美麗,不會凋謝。”小志說。
“見你第一次做生意,就當支援支援你。來一枝。”我說,不是開玩笑。
“謝謝大姐,你是我在發雅的第一個客戶!”小志興奮地說。
“預祝你賺得盆滿缽滿。”我笑著,全天下都知道我是心軟之人,見不得可憐。
“周黎倩,你幸福、快樂嗎?”在快要下班的時候,老牛來電。
“呃,你什麼意思?”突然聽到這麼煽情的問話,有點震驚。
“不是嗎?一有假期,不管多久,你總是往孃家裡跑。這就是你所謂的幸福與快樂麼?”老牛的話裡透著股無奈與惆悵,或者說是不屑。
“哦,當然。父母、孩子、手足安好,那便是我的快樂與幸福。”我堅定作答。
“那麼說的話,我懂了,原來我什麼都不是。”聽老牛的聲音與從前的張揚霸氣感覺很不同,無力、頹廢,說完便收了線。
仔細咀嚼著老牛話裡的意思,真的有點失落感,開始反省自已的行為。
“周黎倩,你如此苦心經營著你們那個表面融洽暗地裡卻不和諧的家族,你覺得有意義嗎?”我反問起自已來,也才感覺自已那麼多年一直引以為傲的溫馨其實只是自已在心裡虛設的畫面。
“老牛在我心裡算什麼?老丁算什麼?西子算什麼?簫君算什麼?”猛然間發現自已是個濫情之人,驚恐不安乍現。
“侯寓,你在嗎?求解。”我從不安中醒悟,點開了侯寓的聊天視窗。
“在,你怎麼了呀?前幾天天兒熱說火爐高烤求雨,現在南方都是雨天涼快了,倒來求解?”侯寓問,也許感覺我找得有點急躁訝異。
“嗯,我發現自已是個花心蘿蔔,濫用情。求解,十萬火急!”我說。
“哦,這個啊,不太好說。七夕喲,你怎麼不去約會?偎在你們家老丁懷裡蹲在葡萄架下,聽月老說書或聽牛郎織女呢喃細語去呀!”侯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你幹嘛不拖著你的嬌妻稚兒去?問你正話呢,趕緊的。”我的話都是廢話,難怪我們家的孩子們都說從來不把我當長輩。
“男人花心是體現在行動上,女人花心卻是在心裡蠢蠢欲動,如此說來,男人較女人,則女人更甚。要不古人怎麼用三從四德來約束女人呢?”侯寓又在拋著書包,這傢伙,總是解決不了我心裡的矛盾反而添堵。
“侯寓!”我抗議起來,“這叫什麼答案!”
“周黎倩,其實在我這裡你要不到答案的,你才是最瞭解你自已的人,應該問你自已。”侯寓這話說得很冷,感覺極其陌生。
“那麼說,你也不瞭解我。”我喃喃自語。
“有些東西不去問原因,那它是個結,若談開了卻是道疤,你自已琢磨琢磨吧,我下了,祝你七夕快樂!”侯寓說完就沒再理我。
下班的車上擁擠不堪,我夾在中間任思緒天馬行空!
“小姑,加班不?”常恬嫂子來電。
“不啊,在回家路上。”我答。
“過來吃飯吧,在大嫂家裡。”常恬嫂子說。
“哦。”不用自已動手做飯,那感覺特爽。
“誰呀?你老公?”柳虹問,“你真夠忙的,電話沒斷過的。”
“我家嫂子。”我笑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