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眼裡,我的工作都是垂手可得的。可憐見,只有自己明白自己在職場上的各種糾結!
其實我不過是個懶鬼,沒有經商頭腦,缺乏理財觀念,工作上傾向於穩定的心態,沒有半點上進心。同時我還是個弱智,總是活在特定的模式裡糾結、折騰。
“倩,我們,分開吧。”這是老丁回來的當天晚上給我的唯一選擇。很顯然,起著決定性的取捨權一直是在他手裡。
“非分不可?”我明知故問,心存一絲僥倖,為了孩子,總希望有挽回的餘地。
“嗯,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們,可是我別無選擇了。”老丁的臉色被一層陰霾遮住了,有著矛盾?或者是黯然。
我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望著窗外,此時此刻,那種卑微到決絕的疼,揪著,已經蔓延到全身。似乎能感覺到自己即將從軀殼出竅的靈魂,在掙扎著與現實抗爭、咆哮著,然後歸於平靜。
“既然如此,那……就分吧。兒子正處在中考前期,就不要告訴他了,至於可心,隨你意願。孩子們常年都是跟著我的,以後也照舊吧。生活費什麼的,你有就給,沒有我也不會找你要。假期時,你有空就接回去住幾天,沒空就跟孩子們解釋一下。”我的語氣清冷,沒有半點起伏,就像我們只是陌生人。
“可以。我對不起你們,至今也沒能為你們解決安居之所。”老丁對於我的安排,可能有點無地自容吧,說完話居然嚎啕大哭起來。
"不至於如此。以後,好好保重!”看著他,觸動了我心底最柔軟的情感,畢竟相處了十幾年,沒有感情也有親情。
為了避嫌,老丁沒留在家裡過夜,望著老丁留下來的鑰匙,我的淚無聲徹底決堤,為了這場不可以相濡以沫、執手諧老的婚姻,來了一場洗禮。
幾天後,老丁上門收拾了衣物便離開了我們的家。這個幾十平米的家,突然間,就靜寂了下來。窗外的風吹得窗簾“啪啪”響,一如我的寂寞那般躁動不安。
我開啟了網頁,流連於網海,沉迷於網遊,藉此填補心裡那份空虛。
“咚咚咚,倩,你在家嗎?”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還有周敢的呼喊。
“在,在的。”我艱難地張開眼睛,無力地回答著。我突然發現自己躺在電腦前的地板上,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躺在地上?
“你,沒啥事吧?我敲門很久了。”周敢試探著問。
“沒事。能有什麼事!我剛才在洗手間,你回去吧,我一會就上你那去。”憑我的三言兩語就把周敢打發走了。
我抓著桌子的腿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卻無力支撐又摔在了地上,一種虛脫的無助感。
天吶!我這是生病的節奏?不然為什麼眼睛這麼累,使勁睜也沒睜開。我咬著牙,用盡渾身力氣甩了一下頭想讓自己清醒,可是,頭太重了,復沉沉睡了過去。
“媽媽,媽媽,你醒醒啊!”我置身黑暗的空間裡,突然聽見兒子幾聲呼喚。
咦?我這是在哪兒呢?小豐,我的兒子,我怎麼看不見你?
“媽媽,你睡幾天了還不起床給我做飯啊?我都餓壞了。”兒子撕心裂肺地喊著,聲音很是淒涼。
“啊?我睡幾天?不是吧?我得起床。不然老媽知道可要擔心,又要分身照顧我。”我拼命掙扎著,睜開眼睛。首先進入視線的就是老媽,她正抓著我的手,疼愛的眼神望著我。
“媽,你怎麼來了?”我伸手想捋一下頭髮,突感被什麼牽絆著。
垂眸,我的手背扎著針。再抬頭看四周,都是白色的床。老爸站在我右邊,臉上滿滿的擔憂,周敢扶著憔悴的小豐。我驚恐萬狀,說“媽,幹嘛給我扎針!我怎麼會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