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底都有一處柔軟的所在,平時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卻總會在午夜夢迴之際洶湧,讓人倍感憂傷,孤寂難平。
側耳聽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流喧囂聲、小販的叫賣聲,屋裡的寂靜讓我有了某種躁動不安。
強壓住心底的叫囂,繼續閉著眼,陷入過去的種種,無法平復。人心是一道屏障,在最陰暗的一角,隱晦,無助。
不知不覺,世界安靜了,我也該安靜了。只道是該睡了,別熬得臉色煞白,人老不堪衰呀!
“你呀,以後就別再熬夜了,洗洗就睡了吧,明天又是新的開始。”這些話,西子每天都要反覆叨唸。
唉!誰喜歡熬夜的?根本就不想熬夜的,奈何這樣的夜總讓人無法安睡。寂靜中帶著某種忐忑,忐忑中帶著一份無奈與墮落,久久不得安寧。
在如此浮躁、動盪的人際關係中,思緒如風,擾亂了前塵舊怨,讓人更加的寢食難安。
像老牛說我的職場心態太過動盪不安那樣,我依舊常常想著換工作。也許,這對於我來說,是自由、瀟灑的做派。可老牛的一切,於我而言則是一個謎團,儘管心底充斥著那種喜歡。
他曾無意中說起他姓牛,名戟,關於他的來歷,他不說,我也從不過問。至於,為什麼他總是暗示他“窮”我也猜不透他的本意。總之,他有錢沒錢的,與我有關係嗎?似乎沒有,三餐一宿而已,我還能維持。
“黎倩,省醫院有沒有熟人?”肖琴打來電話,一副欲說又止的樣子,語氣還有點兒沉重。
“沒呀,咋了?”一股甚為不安與不祥的感覺充斥著我的腦際,要知道,肖琴的語氣一貫是歡快的。
“你在省城不是有個同學麼?幫我問問看有沒有骨科醫院熟人,我得去看看。”肖琴還是把自己的事說了出來。
“啊?這樣,我找找,一會給你問。”我收了線立馬翻電話本。
翻了個遍,也沒有那個同學的電話,估計許久不聯絡被刪了,又或許換手機時沒存上。
可是,眼下肖琴要得那麼急總得找出來呀!於是,我回家翻出了之前用的手機飛信備忘錄,才把電話找了出來給肖琴。
噢!似乎想起來了,原來那個同學是個槓精,早年時跟我關係倒是不錯,後來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一件什麼事與我爭論不休。我偏也較真了,刪除了電話號碼,後來兩個人就算見了面誰也沒肯先開口。
過了些日子,肖琴順利入院的訊息就發在了手機上了。
在肖琴住院期間,我去探望了一回。
沒有事先告知,我出現在肖琴的病床前。肖琴的母親頂著大大的黑眼圈,感動的話一遍遍,說肖琴的那一些朋友就我才象姊妹。肖琴的老公日理萬機,照顧她的責任理所當然地落在她母親身上。
“阿姨,你去休息休息吧,這有我呢。”我看著老人家奔波勞累,心有不忍。
“不行!打著針排尿多,不能憋的。她又不可以下床,得幫她處理。而且,得時刻注意針水的量。”肖琴她母親擔憂地望著自己的女兒。
“沒事哦,有我呢。”我拍著胸脯鄭重地說。
“媽,你去休息下吧。黎倩可以的,有她在沒事。”肖琴也開了口。
只要肖琴的病快快好了,倒屎倒尿又何妨?
是啊!天災人禍,生老病死,總能驗證到人間是否有愛。
肖琴的手術定在一週後,知道她手術成功的那一刻,我心頭壓住的大石終於放下。肖琴說,花了好多錢吶!我心下唏噓不已,笑她,只要能活得好好的就很好,錢財乃身外物,散去了還能聚回來。
肖琴出院回家療養期間,聽說,很多同學都去探望過肖琴。唯有我,知道她無大礙就一直忙著上班、加班,畢竟賺錢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