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旁，把雙手插進了上衣口袋，有種破罐子破摔的逆反心理。
“上車。”老牛搖下窗吼了兩個字。
“去哪？先說好，遠了我不去。”我也不甘示弱，堅定著自己好不容易攢下的勇氣。
“把你拉去賣了。”老牛的臉色瞬間黑如墨，徑自下車把我推上了他的副駕座，並給我係好了安全帶才關門上車。
“去，去哪？”我心裡有點打突，話就結巴了起來。
老牛扭頭看了我一眼不說話，發動了車子引擎，往市區方向駛去。
車子一直往前開，在整個市區錯綜複雜的路上兜著圈，外面微風習習處處和諧，與車裡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你有話就直說嘛，誰稀罕跟著你喝西北風”我鼓起勇氣，但聲音還是有點怯怯的。
“你就作吧。”老牛繼續吼著，看都沒看我一下。
好不容易攢的一絲底氣，然被他一句“作”又潰散於天地之間了。也不是沒有惱怨，就，感覺很受傷。
“少來。你周大小姐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傷春悲秋的情緒了？不是像花兒一樣燦爛無比麼？怎麼蔫了？來呀，繼續你的無理取鬧，繼續作。”
我慼慼然地扭頭看外面，心裡無聲地嘟就句，誰慣得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壞毛病！
兜了一個多小時，老牛終於把車停了下來，他卻突然伏在了方向盤上，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你怎麼了？”
老牛沒理我，繼續趴著。我默默地盯著他抽動的肩膀，心裡的疑問更大了。老牛這是在傷心嗎？怎麼感覺，哭起來了，哭？我被這認知震驚得無以復加。
偏偏我這個粗糙日子過多了的女子，別的會，可安撫別人這個事還真不是很會。所以，安靜看著就好。
“周黎倩，你真是太可惡了。見我傷心流馬尿，還雲淡風輕地欣賞外面的風景。你就不能說句話安慰安慰我一下嗎？這麼鐵石心腸的女人，我為什麼就一頭栽進去了呢！”老牛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控訴了我。
“哎哎哎，你別倒打一耙好不好！你不知道我不是你認為的那種懂溫情解溫柔的女人？你不知道我不會安撫人？要不你繼續，要不我自己打車回去你找你的溫柔小可愛去。”我邊說邊鬆開安全帶，真的準備棄他而去。
“倩，你今晚不要走，陪著我，可不可以？”老牛急拉著我的手。
“說好了，我是不解風情的女人，也不會安慰你。有啥事，就開門見山說。放在心裡，是要折騰死自己？”宣告之後，還是覺得有必要問一問。
“沒有別的事。就算有，也是因為你。”老牛拿著紙巾再擦了一把臉，話說完深吸了一口氣。
“我？”我很吃驚的樣子，定定地愣了幾秒神，“什麼因為我！別什麼都推我身上。”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的事，我就成了主因了，誰接受啊？這冤屈大了。
“嗯！是真的因為你。別的我就不去追究了，你答應我，不要再逃避我，也不要再玩失蹤，可好？”老牛抓著我冰涼的手看著我瞬間恢復清明的眼，他眼裡只有我的影子。
“我，我能說不嗎？”我可憐巴巴地迎上他的目光忐忑地反問。
“當然可以。只是，我希望你給我個機會好好愛你，可以嗎？我，老牛的終生幸福或者遺憾就看你了，周黎倩。”老牛說話的聲音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逼迫感，聽起來很平常得像跟別人借個火一樣。
“老牛，我害怕。自從我懂事以來，但凡是屬於我的東西都會被別人搶走。若只是談個戀愛，我不逃避。但若是結婚，我不敢保證我不逃避，有時我是心不想逃腳不受控制。”我有點無與倫比，有點不由自主，說著話，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之前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