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是一天一夢,或者是連續夢。
畫風帶出黑乎乎的夜幕,我孤獨一人,揹負著重重的行囊,走在異鄉的路上,萬家燈火,心裡是在想著家,然而我卻找不著我的家。也許意識上並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一個人在路上。
四下打量著,突然間發現我的家在來時的路口上。我回頭,瘋狂疾奔而去。
家,是出現在前方几米處,然而門口被推土機挖掘出了一處深不見底的溝渠,家雖在咫尺,我卻不知怎麼跨過去。
畫面一轉,還是寂寂黑夜,我和姐姐在山頂迷了路,正四處尋找下山的方向,卻發現腳下洪水氾濫,彷彿馬上要把這山頭淹沒。
我試著在前邊探險,結果映入眼簾的是萬丈懸崖下面還有咆哮著的風和海水。
腳在發抖,心尖兒都在突突突亂顫。
如此這般的畫面還在繼續。
茫茫的沙漠裡,恐懼與絕望伴著飢渴,風沙就象驟雨般不時狂卷。
好不容易迎來了紅日又送走了殘霞,不敢停步,卻發現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
就象一隻被禁錮在籠子裡的鳥兒。
“有人嗎?”眼看著自己的血肉之軀就快要被風沙吞噬,我拼命地掙扎,呼喊,歇息底裡。
只一瞬間,自己被沙塵暴掩埋。
接下來的畫面更離譜,我和一家陌生人家在人流裡相遇,我看到那家老人家把孩子的脖子用根紅繩託著,也不知我是什麼樣的心態,居然上前伸手把孩子接了過來。
望著懷裡憨睡中的孩子,就象抱著一件棉襖般暖和。
後來,我們走過泥濘,千辛萬苦才來到了海灘,就著又鹹又苦的海水洗衣服。
回看來的路上,放眼陌生,卻又似曾相識。
“你還是來了,不是嗎?”一個好聽的男中音在耳邊說話。
我一躍而起,才看清楚旁邊,有道熟悉的身影,逆光而坐。
“你是誰?我是誰?”我一下子問了兩個問題。
“你是不是傻了?你是誰?你還不就是周黎倩,我是老牛。”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我很喜歡又很尊敬的男人,但叫不出他的名字。
天微亮,我起來靠在床上,細細回想夢境,真是太過荒謬!一夜之間,居然夢見了不同場合的夢。太不可思議了。
徹底醒來,我呆呆地躺在床上,瞪著窗外穿透進來的碎碎細細的光芒,一言難盡的理了理思緒。
如果可以,我寧願一夜無夢。
聽著雞鳴狗吠,又迎來一趟黎明!
起來梳洗,做飯,吃飯,然後目送我家小丫頭走在校園的小道上,遠遠地看著她流進孩子的包圍圈。
然後轉身回屋,隨意收拾一下,又到了丫頭中午下課時間,我在門口等候著她。
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老媽”。
“寶貝,餓了吧,吃飯去。”撫順一下她亂亂的短髮,然後牽著她的小手回屋。
飯畢,丫頭撒撒嬌又上學去了,我便坐在門口餵雞。
下午四點,菜園澆水,四點半,等她放學。
她做作業,我做飯。
吃完飯、洗澡、上床,兩母女聊天。
“老媽,你在想什麼呢?”我短暫的沉默,引起丫頭的好奇。
我無語,搖頭。
“你是在想姐姐和哥吧,我也想哦。我喜歡家裡熱鬧。”她說,語氣很是嬌嗲。
“不是才剛送他們上學去了嘛,你腦袋瓜裝的啥!”我慈愛地戳了一下她和胳肢窩引她笑。
“那你是在想阿公阿嬤了麼?”她的問題總是那麼多,估計是受我的情緒影響。
望著我的小寶貝,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