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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被騙了多少錢?值得拿命去填?”我也被嚇到了,瞪著眼問。
“聽說過千。我估計,肯定不是因為那點錢就自殺吧?”柳虹眼裡閃著八卦的光。
“可憐了那孩子的父母了,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遭受那麼一點點挫折就尋死覓活的。說到底,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長大的,只能說小時候被保護得太好了。”
說到眼下的教育問題,真有點惶恐不安。多少父母的眼睛盯著成績單,臉上的陰晴圓缺隨著那張紙轉換?有多少父母在意過孩子心裡的想法?好好聽聽孩子發自內心的聲音?別說,還真不多見。就連我,都是做不到的。
“你看見沒有?主線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個捐款箱。”小辣椒湊到我身後問。
自從我換了工位後,就和小辣椒拉開了距離,她想找我說話就得繞路過來。
“捐什麼!那麼賤的命!我才不同情咧,害父累母,不死也沒用!”柳虹憤慨地說。
“你捐不捐的有什麼呀,不過是種善舉罷了,是非曲直心裡明白就好。”
“聽說他們線上有人捐100,其他的10塊。”小辣椒答。
從現在孩子的行為追朔到原生家庭的教育問題,總是讓人心生擔憂。
聽說,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女人,因是校長夫人,不但在教書育人,最後還給轉了正被評為優秀高階教師。
而我們那個村裡,一個代課老師在教學生讀“放風箏”的時候念成“放風筍”。
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有點多,或許會有人說所謂的道聽途說不足為信,但個人覺得也未必是空穴來風。
“自己的生活一地雞毛,別人家的事情就不必去攪和了。”
說完,閉嘴,好好賺錢。
“姐,你會不會怪弟弟那麼久沒去看你啊?”多年不見的小文來電,第一句話就帶著點莫名的不安。
“哪裡會呢,別說你我不在同一個城市,各自有家要養呢,又怎麼能忍心去責怪你呢!反正大家都挺忙就是了。”這話可不假,誰也別笑話誰,現實社會,呆家裡不出門,錢還在不斷流失。
“姐,我們結拜的儀式都還沒有舉行。聽說,還有互送禮物和紅包的。”小文的話裡有點遺憾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口頭上說過就算了的呀,彼此心裡把對方當親人就行。至於禮物與紅包嘛,等大家都空了再互補也不是不可以。乖,別去糾結形式問題。”
“那你要記得有我這個弟弟哦,有困難有心事都要跟我說哈。”
“行哦行哦,曉得,總之常聯絡就是。”
小文,中等個子,相貌平平,那兩顆齙牙幾乎就是他讓人記得住的特徵。初次見面,他就對我特別有好感。當著許多人的面問我,可不可以認我做姐姐,他們家只有兩兄弟沒有姐妹。我見他人也挺憨厚老實的,就開玩笑說,行,我還缺弟弟。後來,就一直充當著姐姐的角色。
“細佬啊,你的酒店要不要電工啊?”一次,小文說想換工作,我就問了一下來看我的另外一個弟弟Jans。
“咦?誰要來啊?”Jans玩性有點大,“我姐夫麼?”
“不是,是我後面認的弟弟,也是你弟弟。”我照直說。
“俾嚇面好喔,認細佬都吾撣聲嘅!吾理點講都好吖,起碼尊重嚇你細佬我。你啊你啊,認真系吾俾面啫!”Jans用標準的粵語方言說著,話裡有股醋溜勁,並重重地擂了下我的肩膀。
“多個人疼愛,我覺得挺好。其實你還不如那個弟弟心疼我,哈哈哈哈!”我直接說,就差沒數落他忙的時候,半年都沒給過電話我。
“切!費事睬你,我惱咗你了。”Jans說完便嘟著嘴,鼓起了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