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說不會也不丟人。”侯寓故意激將法,引我進套。

“唉,浮躁的孩子!最遠的距離,只隔著一顆心。”

“是啊!就象我住進了你心裡,而我的靈魂卻走失了一樣。”侯寓的話裡貌似透著一股子酸酸的味道,讓人感覺莫名的壓抑。

“這麼多年過去了,聽說你結婚,聽說你生娃,就是沒聽說你提起我。”

“這話說的,怎麼有股'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的味道!不過,這麼多年,我一直會想起你。我老婆說,看哪個時間有空去看看你。”

“那倒不必。我有點累了,先休息。”跟侯寓聊天,得速戰速決。晚了,怕又被他勾走魂兒。

“Stop,Iwillfire!”侯寓突然吒了起來。

看著一串字母,我抿嘴偷偷樂,有本事呀,隔著螢幕開火呀笨。

“切!有本事就來,哈哈哈哈。”我誇張大笑,氣場全開。

“嘖嘖嘖嘖,恁久不見,還是這德行。真是貔蜉撼大樹,後面的自己加上去。”侯寓開始發揮他的打擊、逗樂的優勢。

“樹倒猢猻散?還是樹倒壓自己?”我裝傻扮懵,很給面子地接過話。

“是不自量力。”侯寓糾正我的話,然後還說,“腦袋瓜子裝著啥?”

“我的腦袋瓜子裝的是你啊。”我幽幽地懟了回去。

然後,多年來的苦楚在腦海裡重現,頓時間淚水模糊了視線。

侯寓突然就沉默了,大概他沒料到我會這麼長情吧。也許女人皆是戀愛腦吧,為點華而不實的所謂愛情,就不能好好地珍惜現在的和諧了。

“不見、不理、不聞不問,任由我落在女人的旮旯處愛恨交加。侯寓啊侯寓,想當年,你是何等的狠心!”我含著淚,敲出了那些話。

“對不起!我以為,那是對你來說最好忘記的方式。沒想到,你會陷得那麼深,聽說你差點就走不出來。”侯寓的話裡,有著讓人無法譴責的柔軟。

事實上,我就是過於期待愛情,殊不知愛情本身並不值得期待。以為侯寓的愛能天長地久,過於執著對他的愛和奢望,對他的期望過於美好了;明明知道那種愛不會有結果,明明知道分手是必然的。然而,我卻仍然堅守著那塊不屬於我的陣地。

候寓說,在他回鄉之後找了份不錯的工作,後來找到了一個讓他有歸屬感的女人,結婚兩年了。還說過兩個月二胎都要出來了。感悟之餘,給了他幾句祝福的話就休息了。

“你憑什麼比我幸福!”我不由得自言自語起來,不是說傷害過別人的人不可能輕易得到幸福麼?

毫無疑問,候寓是幸福的。他的幸福,在於那個給他安全感的女人和孩子。那我呢?我幸福嗎?很顯然,我其實也是可以很幸福的。

如果說,候寓的智慧在於適時退出我的生活,那麼木喜卻在錯誤的時候叩開我的心門顯得愚昧無知!

木喜,戴著深度近視眼鏡,魁梧、敦厚,一個靦腆的男人。喜歡水彩畫、古詩詞,聊天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舒服、逗笑、豪爽的感覺。

“想你,但也很怕你。”木喜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來了句留言。

“?????”一早收到資訊的我,給他發了連串的問號,“怕我作甚?”

“不知道呀,我就是想你又怕你!”木喜和往常一樣,坦言直陳。

“媽的,不熟的人還以為我怎麼了你不認賬呢。”

“哈哈哈,你想我還不願意呢!”木喜說。

“我們加為好友多久了?”我問。

“幾年了,大概五年多吧。”木喜答。

“五年這麼久啊,掐指都有排數。我們一直聊得挺好的,怎麼會突然跟我表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