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讓人糾結的事情不少,連平生最喜愛的工作都提不起精神應付了,以往的神動力歸零。
心情壞到極點,可是越著急越頹廢。從前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此刻,就是一坨爛泥。
古人云,吾日三省其身。是一下就會誤導了自己的雞湯,貧嘴不是可愛,是嘴賤,欠收拾的那種,對。
“你的眼睛是老花了咩?看不到那種小零件了呀?”那個升了小官的誰神清氣爽地湊過來問我,頤指氣使的樣子和那種急吼吼想把人踩在腳下的表情很是讓人惱火。
“你他麼地眼瞎呀!沒看見我在忙咩?我咋樣咋樣兒的,礙著你啥事了?這麼沒臉沒皮地蹦噠個什麼勁!我說我看不見就看不見的,咋就招惹了你丫的啦?你家是住海邊的嗎?”
“哦,是這樣,我見那個工位換了個小姑娘,以為是你看不見才換的。”那誰被我懟了以後語氣突然軟了下來,真是嘴賤盡找抽的主。
“你沒事閒得慌還是怎麼地?幹啥啥都行,情商倒數第一名。行了行,別動不動就盯著我瞎琢磨行嗎?”屁事管不著,輪得到她在這嘰嘰歪歪?心裡本來就窩著火,語氣自然不好,就差拿根棍子敲她了。
這丫的攪屎棍,見天兒地來打秋風,忒氣惱的,想撒手揍她一頓。還有那破領導,天天變著法來整我,不就說了真話得罪過一回麼,還有完沒完了,一天天的不知要給我換多少個工位做,看我心塞才舒心。
“不是你跟領導請求撤下來的嗎?”
那誰頂級的心機婊,我都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了,還卯著勁地搭訕,臉皮真比鄉下的潲水桶還厚,且糊滿油汙的那種。
“有那麼無聊?閒得蛋疼就不會聊點有趣的?盡瞎扯個什麼勁。滾,別在這扯東道西的,你當官的時間寶貴,耗不起,我這粗魯落俗的小老百姓高攀不上。”我是半句都懶得聽她囉嗦,這種人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愛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的。
日月更替,熬著打雜的幾天,我依舊不動聲色,該幹啥幹啥,也完全沒有逆領導的意思,兢兢業業地做著手頭上的活,然後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
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也不在意發工資條時的工資會比別人少個千兒八百的。
其實心裡頭,憋屈得緊。說到利益,誰會不擔心不在意的!我又不是聖母,每個月多個千兒八百的還能買好多東西呢!房租呀,水電費啥的,即便不,捂在口袋裡不香麼!
在工廠呆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久到磨平了曾經的稜角,從曾經的年少輕狂到現在的隱忍。同時變得越來越會去算計,只要是跟利益有關的,心眼與針眼怕是要往齊了看呢。
正好西子來電話,問我最近的工作與生活,我把這個事隨口就說了給他聽,語氣有點生硬。
“切,這有什麼的,不給做就不給做,閒當休息唄!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沒有呀,擠兌呀排斥呀,見怪不怪。管好自己的身體,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就行!”西子的語氣永遠都是平和而豁達的,讓我縈繞心底的戾氣傾時消散。
“幸虧有你,時不時地開解我,不然,我那一言難盡的際遇和人生該怎麼繼續。”
“就把那些給你挫折的人當做是生命中的必然遇上的困境,我們努力地去解決去克服,從中吸取經驗教訓,以後的我們變得強大了,從容了,是不是就超級無敵了呢?那是不是我們應該感謝他們?所以豁達的人才會常說,人生除了生死,並無什麼大事。學著點,看透些,日子就好過了。”
我能真切地感受到西子對我的用情和關切,像他所說的那樣直視外界干擾,也就釋懷了。
“黎倩,下班了沒?”
正打算睡的時候,老牛打了電話過來。
“早就下了呀,今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