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們,都不再是我眼裡的小不點了,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有什麼心事就愛跟我說。
唉!現在是,秘密一個比一個隱蔽。心裡的落差就更大了。
“姑,我們都長大了哦!都獨立的人了,你是不是還想握在手心?然後三天兩頭的,干擾?”噹噹看著我失落的樣子,有點心疼地問。
“誰要把你們握手裡!我才沒那麼閒。”一看被戳中死穴,我乾脆來個死鴨子嘴硬。
“姑啊!別再讓我們做溫室裡的花朵。那樣的我們經不起風吹雨打,更經不住日曬與挫折!該放手時且放手,我們也已經長大,有自己的判斷力與思想。”噹噹認真地說,像是在給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指點迷津。
“你你你,哎呀!我頭疼。”我被嗆得啞口無言,事實上是我們心疼孩子。以為對他們多一點寵愛,就可以少繞點彎路。
“姑,聽我的,別再那麼寵著我們,你們那不叫為我們好。以後,別怕累著我們,由得我們去經風雨、受酷日吧。”噹噹坐在我面前,用拜託的語氣看著我說。
說得也是,以後,只要孩子們不學壞,別的就不管了,愛咋咋地吧。
“老媽,你臉上的皺紋好深。”可心在給我做面膜時,她輕輕地摸著我的魚尾紋。
“媽老了嘛,你看看你都頭高髻大了,媽豈能不老。”我蠻享受這種待遇,舒服得很。
“姑,看你的水桶腰,很不雅觀。”小可跑過來,敲了一下我腦門。
“去,別打擾我。”我眼都沒抬一下,直接讓小可走人。
“又玩高深,懶睬你,看球去。”小可撂下這話,溜了。
那不是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老資這結實,不叫胖!噹噹放下電腦望著我發飆的眼神秒慫。
“咦?你們?”當我百無聊賴地走到老屋的家門口時,意外地見到了少年時期暗戀的物件木陽。
“嗯,你還好吧?”正在喝茶的木陽發現我,點著頭微笑。
“哦,我挺好的娃。只是不好意思,我得去鎮上買點東西了。”看著木陽下巴的鬍子,我突感歲月如飛,心裡怯怯的找了藉口就準備溜。
“媽媽,你去鎮上做什麼?”一邊的恬恬忍不住好奇地問。
“噢,那個有點事去一下外面。”我說,然後匆匆而去。
“嗖、嗖、嗖!”身後傳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原來是木陽在玩飛撲克牌。每一張都正好飛到我耳邊就跌到地上,分明是有意的。
“你,你想幹嘛呢?”我停住腳步,愕然。
“呵呵呵。”木陽光笑,不說話。
“別搗亂,我有事忙。”我欲轉身奔赴自己的目的地。
“你,不是在躲避我吧?”木陽說,眼裡閃著狡黠的光。
“瞎掰扯!”我說,然後頭都沒回,丟下呆在原地的木陽跑了。
“噌!”的一聲,腳下被絆了下,我倒在了地上。
“暈倒!怎麼會夢見木陽?”我被突然的一嚇,回到現實。哦,原來是南柯一夢。
木陽,我認識他的時候還只是十八九歲的樣子,他比我稍大幾年吧。人倒是長得挺帥氣的,經常去我隔壁的鄰居家裡找鄰家哥哥玩。聽鄰家小丫頭說,這木陽是她哥哥的同事。
“木陽哥哥,我好喜歡你!”每次看到鄰家小丫頭總是嬌笑著往木陽懷裡鑽時,我心裡就特別酸。
偶爾,我也會過去陪著他們喝喝茶,要麼就從自己房間的視窗處靜靜地待著,看著鄰居家裡的喜怒哀樂。
後來,木陽不來了,聽說他到了別的地方上班了,後來,再也沒有見過面也沒有他的任何訊息。
都二十幾年沒再見面的,怎麼會到我夢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