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一轉眼從前小小的可人兒噹噹,到明年暑假時,四年大學學業也結束了,要奔赴她遠大前程呢。

最讓人糾結糟心的是,自從上了大學以來她的身體好像還沒高中那會好,常常這裡酸那裡痛,一次發燒幾天,可把我們嚇慘。

記得小時候的當當,出生還沒滿月,就被我們抱著到處溜達,四五個月大時也被我帶著到處走,從來不哭也不鬧,可好帶了。四五歲時還跟著我去工廠上班,在車間裡跑來跑去的,跳脫地像個小兔子似的。那時候車間的同事都喜歡逗她玩,那時候的老丁可疼她了,對她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後來,噹噹要上學了,就回了老家。我懷著可心那年,每天晚上都會做一場找噹噹的夢。夢裡調皮搗蛋的當當,不是藏起來就是溜出門去玩了,我找啊找的。幾次夢中被驚醒,驚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相簿,翻看她從小到大的照片,天亮之後才能去電話亭打電話回家。那時候打一次長途電話的費用能抵一天的肉。

“姑,我媽生的兒子實在是超可愛。都想偷回來帶了。”從聶雨家回來的小怡,給我帶來了聶雨的訊息。

“真的?有沒有誇張啊?”

“真沒誇張。我媽她家婆還說鼻子像我的呢!”也不知是不是我錯覺,感覺小怡心情有一瞬間的低落,似有些心事。

“像你也正常啊,你是他親姐姐。”

“姑,你說,我媽之前對我都是不怎麼樣,現在估計更加不會疼愛我了。”小怡還是沒忍住把心事說了,可見這問題已經糾結了多時。

“怎麼會呢!你媽她雖然沒把你帶在身邊,但你永遠都是她深愛著的孩子。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應該也明白,父母一起過不下去並不是誰單方面的問題。”我看著小怡,有點心疼。說白了,聶雨年輕的時候是太任性了,並沒有真正考慮過小怡的感受。小怡太敏感,所以多多少少總會誤解母親疏忽了自己。

“姑,還是您對我們好!從來都是把我們放在首位,永遠都在乎我們的喜好和照顧著我們的情緒。”小怡抱著我的胳膊,小臉仰望著我。

“那是必須的呀,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況且個個都是可愛的小人精。試問,那麼一群懂事、聰明的孩子,有什麼理由不上心呢?一天不見你們簡直就是抓心撓肝!”我伸手撩了一下小怡的短髮,戳了戳她嘴角就想看她笑的樣子。

家裡來電,叫周敢提前送孩子們回去。所以小豐和恬恬都回到老家了,小怡把陪我的活攬了上身。

“姑啊,為什麼你不是我媽呢?我要是你女兒就好了。”小怡說,臉上流露出無限的懊惱。

“傻丫頭,你沒聽你可心姐說什麼我不適合做母親只適合做姐妹的說法麼?”我笑著問她。

“哈哈哈,聽過的呀,那是我可心姐幾年前說的啦!我姐可真是太逗了。”小怡一副陶醉的樣子。

可心的話為未來的日子埋下了伏筆,真是一語中的。(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哎呀,都這麼晚了,快點刷牙睡覺去吧。”看看時間不早,把小怡推了出去。

本來想趁著思維清晰整理一下稿子,結果電腦顯示藍色畫面,嘆嘆氣關電源睡覺。

年關越來越近,歸心似箭。

“看你這焦躁不安的樣子,簡直替你難熬。”

“是呢,挺焦慮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便心急火燎地回家,拆開電腦主機,拆記憶體條、拆排線插手,清理風扇灰塵,裝好開機,還是進不了系統。

怎麼辦?不是還有那電腦高手那誰麼,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趕緊把那誰的電話撥通請教,那誰講了大概的故障修理步驟,我開始動作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那誰的教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