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人,一對一對的,老牛人呢?我故作矜持地坐在角落裡,望著一群喝五吆六、拿著話筒撕心裂肺吼得臉紅脖子粗的陌生人,有人遞我一杯酒、一杯水,我端了水呡了一口,像一個局外人一樣恬淡安靜。
“喂,你終於到了,我還在外面等著你呢,你能來,我真的非常高興。”左手端著酒杯的老牛從外面走了進來,向我伸出右手。
“你好!謝謝!我也是。”我禮貌地跟他握了握手想鬆開,奈何老牛的大手一下子收緊。
“我敬你一杯,我喝了你隨意。”老牛說完就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我,我不會喝酒。以茶代酒,我也幹了。”我掙脫他的手端著茶杯也一口悶了。
“來,再握握手!”老牛微醺,繼續伸出有力的右手。
“好!”我故作輕鬆,其實我很緊張。生怕他又是一握手就不放,所以只是稍稍一碰到就撤了。
平常的工作與生活都是一絲不苟,出來玩就得盡興。這是老牛說的,然後就見他從朋友手裡搶過麥克鋒遞給我,要跟我合唱。
“我唱得不好,讓他們唱吧,別掃了大家的興。”我推開他的手,繼續坐了下去,端起水杯要喝水的樣子。
“你和我一起唱。”老牛用命令的口吻。
“不唱,”我有點惱火,就衝這傢伙的態度,我不想理會。“我說了我不唱。”
“唱啦,你喜歡唱什麼?”老牛這貨什麼鬼?剛剛還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這會卻是一臉可憐巴巴的小奶狗,咳,還真把我這個善於偽裝的小白狼生出幾分不忍來。
“那唱分飛燕。”我終於鬆了口。
“行。就分飛燕。”老牛爽快地叫了DJ放那首歌,看樣子心情特別好,腳步凌亂,就差沒蹦出三尺高來。
一曲下來,配合完美,老牛興致更高了。
“你唱歌那麼好聽還說不會唱,真是。再唱幾首,老歌都會唱的。”
“我有點累了,要回家休息了,下次再陪你唱。”
“不行,你才剛來。接著唱,要不然就喝酒。”老牛拿著話筒的手在不停地搖晃,估計這會的老牛,已經有了八分醉。
“我真回去了,明天還得上班去呢。”在老牛深深坐回沙發上時,我還是以上班為理由告辭離開。
“老牛叫我送你回去。”後面跟著接我來的人,醉得也已口齒不清。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車。“看他轉身要開車,我立馬攔了輛車離開,我可不能把小命交給這些整天燈紅酒綠的人,
日子還是和從前一般,倉促而不失體面。
“ 若塵,你在哪啊?”正巧週末,我正與肖琴喝著茶,老牛的電話不其然就來了。
“我在鵬城啊,你怎麼啦嘛?”覺得莫名其妙地感覺老牛的聲音有點不同,是什麼不同呢?
“你最近幹嘛老是跑那邊啊?是不是太好玩不捨得回來啦?”貌似又喝高了,開始語無倫次。
嗯?老牛沙啞的聲音怎麼有點寵溺又有點無賴的味道,沒錯。我靠!為了這個認知,我竟有點呆愣起來了。
“什麼?好玩?是呀,是挺好玩的。怎麼?不可以?”見鬼,我突然發飆,語氣放飛自我了。
結束通話電話繼續喝茶,難得來一趟可不能被壞了心情。
“耿若塵,你在哪啊?”老牛的電話又來了!看看時間,半夜兩點了怎麼還在打電話。
“喂,你幹嘛的?半夜三更不睡覺盡瞎搞什麼。”我有點惱火。
“我不瞎搞,我,我就是想去你家裡看看你。”這個老牛,不是瞎鬧嘛。
“去我家幹嘛,我沒在家。”
“還沒回來,都幾點了……”貌似還說了啥呢?沒聽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