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潤瑩白的丹藥,安靜地待在盒子中,彷彿與外面的紛擾無關。
手臂的鮮血淋漓不盡,徐以情再怎麼刺激周身大穴依舊控制不住。
李玄,這個變數他怎麼沒有想到。
飛昇失敗,不僅他掉了一個大境界,身體和精神都留下不少暗病。
一旦正面交手,他也只能像現在這樣狼狽逃走。
被困秘境,身邊無人,除非救他的人能及時趕來。
徐以情苦笑。
若是之前的石歌,一定會比任何人都先要發現他救下他。
可現在沒可能了。
他攥緊盒子,眼中的決心從未動搖。
事到如今,只能賭。
瑩白的丹藥被濃紅的鮮血覆上一層不祥的預兆,丹藥微帶苦澀的藥香也被掩埋。
徐以情很快服下這顆讓他受盡苦頭,不知是否為上古丹藥的未知丹藥,像是隨口吃下一顆糖豆。
懸崖上。
李玄循著徐以情來不及掩蓋的血腥氣,略施靈力,轉眼就從徐以情墜落的高空來到懸崖邊。
再往前一步,就是深的看不見盡頭的未知黑暗。
懸崖周圍的小樹林稀疏又不大,完全無法藏下一個人。
再說李玄可不認為,能當石歌道侶的人會蠢到在懸崖上藏身。
除非這徐以情會上天入地,否則他一定在懸崖下。李玄想。
能讓徐以情這樣看重,死也不放手的,大機率真的是上古丹藥。
腰上掛著的靈寶,逐漸變大展開,附在李玄的背後像巨大的翅膀,帶著往懸崖下飛去。
然而當他剛下去沒多久,就看見黑暗中有人御劍直衝頭頂的光明。
那氣勢磅礴直叫人暫退想避其鋒芒。
李玄斯文蒼白的臉上卻染上瘋狂的笑意,瞳孔都在顫抖。
這麼短的時間,卻有如此大的改變。
絕對,絕對是上古丹藥。
那傢伙,以為他服下後就會沒事嗎?
李玄緊跟著徐以情上了懸崖,在陽光的照耀下,徐以情身上的血跡和狼狽極為清晰,而周身氣勢與李玄傷他時完全不同。
比他晚了幾息,為防暗算,李玄提前為他放出藤蔓為他護身。
卻沒想到上了懸崖,那徐以情竟毫無動作,不逃走也不先下手為強。
“原來你在她身邊多年,也不過如此。若她真的是殺你證道飛昇,也是你的福氣。”李玄不畏懼徐以情指向他的劍,眼中滿含挑釁。
徐以情很清楚李玄在說誰。
“你想要的不過是那顆丹藥,在此我們再打一場。若是我贏,你以後別再追我。若是你輸,任你處置。”他帶著幾分無名的怒火,語氣也咄咄逼人起來。
李玄不禁大笑,似乎在他面前徐以情這副模樣很可笑。
“我絕對,會把你製成我的法器,上古丹藥中的規則碎片連同你識海中對她的所有記憶,都會是我的。也只有我,才能與她相配。”
無數條巨大的藤條從地底鑽出,遮天蔽日,強勢地堵住徐以情的所有退路。
徐以情的身影顯的格外渺小,在藤條包圍下,連太陽的日光都被隔絕。
在暗處,唯有他的長劍隱約可見鋒芒。
“有本事你就來。”
…
距徐以情百里外的秘境一處。
不涉及徐以情和大乘期這些高階修士的事,這裡顯得格外寧靜,連低階修士之間都和平許多。
“沒想到讓徐以情跑了。”姜夢白在山洞外被鬱鬱蔥蔥的樹林隱藏著身形,用神識聽著外面聚集的修士的對話。
齊圭從山洞深處出來,可能是因為這幾日都躲在這裡